祁楚桉落座原处,桌案角落,梅瓶单枝依旧。
抬眼间,便是架上所挂——信字。
“安好、安……”
几行排列,似面纸墙。
其中一张十分另类,排在角落。信纸上有孔洞,似被虫鼠啃食,他却不舍得扔。
只留下‘一切安’三个大字。
男人呆片刻,耳畔仿佛听见沈笑微的声音:
本宫不知你经历了什么。
但是,人生很长。
清风,古月、诗文……美好无限,总有你心慰之处!
回过神来,祁楚桉勾唇,眼中浮现几许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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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浮空微风至,隙过几载人世间。
沈南、北祁与乌蒙三国立盟之初,境会处已入准备阶段,蓊蔚洇润,景致环丽。
一位来祁商人传出密闻,沈南公主与驸马恩爱情深,已有身孕。
消息传到祁宫。
男人很是闹心,写信去质问。
信鹰归来,短短四字“公主有孕”。
男人拧眉,一看便知是司徒风的笔锋。
不出两日,祁国君王诏书天下。
藏于深宫研习的皇子——祁楚煜,品行端庄,爱国有谋。即日起立封祁国太子,坐位东宫。
消息一出,各国皆惊。
祁楚阳并未立后,听闻后宫中唯有的凤仪宫也不许旁人靠近。
难不成,一直有人居住其中?
天下人纷纷猜测。
消息传到沈南。
联想到什么,司徒风脸色阴沉,仔细拢了拢怀中人。
“怎么了?”
“没事,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看本宫做甚?又不是我生的?”
玄衣敛眸,低头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满怀柔情,“为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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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微有了身孕,司徒风时刻紧盯,仔细的很。
这两月,男人那双眼,恨不得长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