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和肖月认识在一个偶然的工作场合。
肖月工作的那家老美的咨询公司与关文工作的合资企业有业务往来。
肖月主动请关文吃工作午餐。
两个人一聊就是一个下午。
最后,当肖月直视关文时,感觉到他目光开始躲闪,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有点喜欢她了。
因为聊得晚了,关文开车送肖月回家。
肖月下车前,关文说,认识你真高兴。
然后,连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在她脸颊上向老外告别似的亲了一口。
肖月脸刷的红了,但没有生气,扭身下了车。
关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但下午的长谈让他对肖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这个女人象一块磁铁,发散着热情,但又不张扬,有职业女性的聪慧,又偶尔露出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模样让他心痒。
更主要的是,他似乎在她直视的眼神里,读到了些特别的东西,讲不清楚,象信号,带他一路闯进了她的磁场。
那天送肖月回家后,关文直接开车回家了。
老婆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所以他不用去接她下班。
刚进门,女儿扑上来。
关文叫了声,小美人,狠狠亲了女儿一下。
饭已经摆在桌上。
是老婆的父母送来的。
老人家疼女儿,也疼女婿,因为住的近,经常来看孩子,外加送饭菜。
所以婚后,老婆和他就没怎么做过饭。
老婆躺在床上看电视,关文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感觉好些吗?
女人没吭声,脸上似乎有点愠色。
“胸口还疼吗?”关文坐在床边又问道,“……呣,还好吧?没事吧?”
两下沉默了一阵子,老婆从床边柜上拿了张条子放在他面前,“这是什么?”
关文一看,是张买书的发票,书名是,“轻松考驾照。”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在字纸篓里发现的。说吧,给哪个小妹妹买的,你还有空教人开车呀。”
关文脸一下子沉了,半天没出声,然后说了句:“我怎么知道这是谁的发票。反正不是我的。”
“我们两个都是老驾手,怎么会买这种书?老实说吧,别瞒了。”老婆的声音有点尖利。关文头开始痛起来,他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关文一听,是姑姑。
一开口,姑姑就开始抱怨自己女儿,现在长大了不听话了,想去什么西北自驾游,多危险呀,一个姑娘家。
所以,想让关文这从小受到表妹崇拜的哥哥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关文突然脑子一机灵,想到姑姑和表妹周末在他家吃的饭,便问道:“表妹最近在学车吗?买了什么驾车的书没有?”
关文看到老婆这时候耳朵似乎动了一下,就把电话靠她近些,姑姑的声音从线那头传来,“可不是,还轻松学驾车呢,周末刚买,嚷着让她爸送她去学车。”
关文的心和老婆的耳朵在同一时刻,轻松地放了下来。
晚上,关文打趣地对老婆说,“有人欠我一个道歉呢。”
老婆把头往他胸口靠了靠。
“说道歉有那么难吗?”关文说着搂了搂老婆。两个人算是和解了。
自从三年前,老婆在关文的手机上发现一个女人发来的亲热的SMS后,关文就开始象一个解放前的地下党员一样,和紧密监视他行踪,善于发现蛛丝马迹的老婆,斗智斗勇。
在这样“艰苦”的斗争环境下,关文在过去的三年里还是和两个女人分别发生了特殊的关系。
这能怪谁呢?
老婆三年前就不再和他行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