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别笑了,降氧升还啊。”化学老师踱了几步,走到傅薄言的前桌,汪程东旁边,“记啊,怎么不记笔记。”
汪程东对上老师就开始结巴了:“老,老师,我还,还没买。”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买?”
“中午去买。”
“你不要拖来拖去就不买了噢。我之前有个学生拖着不买,跑来叫我爹让我帮他买,你别人我做爹。”
傅薄言一个没忍住又笑出来了,荣获化学课代表一职。
下课后傅薄言愁眉苦脸地吐槽:“这个幽默的老师选课代表这么随意的吗?化学课代表总得化学好吧,我都不知道我高中化学怎么样。”
吴实义不太会安慰人,只能用最平和的语气说最扎心的话:“对,所以要努力学化学了,笔记给你,不要偷工减料。”
本来还在围观的其他人看见傅薄言写的第一行字就绷不住了。
汪程东指着这行字:“你自己认识吗?”
傅薄言点点头:“当然认识啊,我自己写的字我能不认识吗?”
汪程东:“那一个月后你还认识吗?”
傅薄言:“……可能吧。”
课间十分钟,除去两分钟预备铃,傅薄言以龙飞凤舞的字体抄了半面多,还是有不同颜色的。
下节生物课,好在这个年轻老师非常清楚学生的尿性,是从第一课开始讲的。
一节课下来,傅薄言只从里面看出来五个字“扮猪吃老虎”,但实际上高中的所有科目都是前期小白花,后期瞬间黑化。
天真的余武利还沾沾自喜:“看来我也是学习的那块料啊,生物这么简单,不用听也能学会吧。”
“遇到有病还爱生的夫妻就老实了。”傅薄言说。
姜书意说:“我觉得你还是学纯理吧,就你初中那会儿那门‘伪政史地’学得那么痛苦,政治历史地理就一样也不能学。”
汪程东感觉很奇怪:“初中偏科不是很难考吗?你怎么还在重点班?”
傅薄言:“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自主招生进来的,因为文科发展不够平衡没能进去前两班,被放到三班了。”
吴实义问:“你选物化生吗?技术会不会考虑?”
傅薄言摇头:“不考虑,我要子承父业,学物化生医学专业还不是随便报?”
“哦……我也是。”吴实义点点头,又问道:“想上什么大学?”
“这个嘛,z大吧,我们z省人考z大稍微简单一点吧。我爸他没考上z大一直耿耿于怀,我要是考上了不得对着他炫耀一番。”
吴实义又点点头:“哦,这样啊,那我也考z大吧。”
“哎呀,实义你有时候看起来挺可爱的,特别是刚才。”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