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言说:“看来老师这个职业很催人老啊。”
吴实义说:“等你当了医生之后也会这么觉得了。”
“everynightydreas,iseeyou,ifeelyou”邢娜唱起歌来很温柔,又好像带着点深情,和她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就说不能让粉刷匠上……”傅薄言突然心虚地回头,然后松了口气,“我忘记他在我们后面拍摄了,吓死了。”
他们班同学跟邢娜说唱歌的时候可以往台下看看,增加点互动感。所以当邢娜往下看的时候,傅薄言有一瞬间和她对上了,被吓了个半死。
“near,far,whereveryouare,ibelievethattheheartdoesgoon”邢娜的表情突然变得惊喜,微笑着看向某个角落。
正当傅薄言顺着邢娜的目光往那边看时,吴实义和车迟裕同时告诉傅薄言是方解意和方曾峰在那边。
傅薄言沉默了一下,说:“实义知道很正常,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又不知道?”
车迟裕很无辜的样子:“我是副校长的外甥啊,他不是和方解意他爸认识吗?”
吴实义说:“陶阿姨让我别告诉你,保持神秘感。”
这话好耳熟,好像傅薄言也说过这种话。
元旦晚会开到了很晚,比预计还要晚很多。回去的路上,吴实义没由来地说:“如果时间能快进就好了。”
闻言,傅薄言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他。
月光下,吴实义白皙的脸庞忽明忽暗,眼睫的阴影闪动着,看不清表情。
“为什么?”傅薄言问出来后,又说,“有什么事要毕业了做吗?”
“嗯。”吴实义低声应道,“很想。”
元旦过后从车迟裕口中传来了一个噩耗,翡文书院的学生寒假和高三生同步减少了。
这个消息让学生们感到难以置信,校长怎么这么热爱上班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找了每个老师都问了一遍。
就说年段本地老师太多了不好,多给点钱就来上班了,都不用回老家过年。由于这个假期安排过于悲怆,几个篮球爱好者本来准备放下心爱的篮球准备期末考,这会儿又把尘封许久的篮球拿出来了。
许鉴清提醒打球的同学:“下节是熊老师的课,早点回教室!”
“卧槽!”车迟裕被吓得手滑了一下,篮球摔进了不远处的绿化带里,他顾不上找篮球了,“快走快走!”
傅薄言犹豫着看了一下绿化带:“那篮球怎么办?”
车迟裕边跑边大喊:“篮球哪有小命重要啊!”
傅薄言一步三回头,觉得车迟裕说的有道理,而且反正也不是他的篮球。
……
“你确定是这儿吗?都一年了,估计早就被捡走了吧。”傅薄言艰难地剥开带刺的树枝,努力往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