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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番外二 方一凡的变声糖奇遇（第2页）

“喂，您好，请问是陈默教授吗？”方一凡用“新闻腔”一本正经地问。

“我是，您哪位？”电话那头传来陈教授标志性的冷硬声音。

“陈教授您好，我是教务处教学督导组的王主任。”方一凡捏着鼻子（虽然不需要），“接到部分学生反馈，关于您这学期《表演基础理论》的授课进度和考核方式啊，存在一些疑问……”

“王主任？”陈教授的声音带着疑惑，“教务处没有姓王的主任吧？”

方一凡心里一咯噔，赶紧圆谎：“哦！我是新调任的王副主任！刚来不久！是这样的陈教授，学生们反映您授课内容过于深奥，进度偏快，期末考核的即兴表演环节难度系数过高，希望能适当调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陈教授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王副主任？我下午刚在教务处开了会，李处长可没说有什么新调任的副主任。你到底是谁？”

方一凡：“！！！”露馅了！他吓得手一抖，直接把电话挂了！冷汗瞬间下来了！完犊子！冒充教务处领导！这篓子捅大了！

他心慌意乱，第三片糖下意识地塞进嘴里压惊（习惯性动作），甚至忘了设定声音！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着“完了完了要被处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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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陈教授！

方一凡魂飞魄散！怎么办？接还是不接？糖效还在！他心一横，接通电话，破罐子破摔，用刚才残留的“新闻腔”硬着头皮：“喂…陈教授？”

电话那头传来陈教授冷得掉冰渣的声音：“王副主任？还是该叫你方一凡同学？”

“我…我……”方一凡吓得舌头打结，糖效似乎开始紊乱，他的声音在“新闻腔”和一种极其尖细、如同受惊太监般的嗓音之间疯狂跳跃：“陈…陈教授…误会…都是误会…我是方…（尖细）一凡…（新闻腔）那个…（太监音）我不是故意的…（混合）…”

电话那头沉默了，仿佛被这诡异的多重变奏曲惊呆了。

方一凡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手忙脚乱地想挂电话，结果不小心按了免提！

“方一凡！”陈教授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雷霆之怒，通过免提在安静的宿舍炸响，“搞变声器冒充教务处领导？！还弄出这种不男不女的声音？！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明天上午九点！到我办公室来！解释不清楚，等着记大过吧！！”

啪！电话被狠狠挂断。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爆出大强和其他室友惊天动地的狂笑声！

“哈哈哈！方一凡！你牛逼！冒充领导被阎王抓包！”

“不男不女的声音！哈哈哈！凡哥你出道吧！新声优怪物！”

“记大过！哈哈哈！凡哥你艺考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方一凡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残留着薄荷的清凉，混合着社死的苦涩。他看着桌上那盒惹祸的“百变薄荷糖”，欲哭无泪。他终于深刻理解了卡片上那句“避免造成身份混淆或社会性死亡”的深刻含义。

第二天，方一凡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如同奔赴刑场般走进了陈教授冷气十足的办公室。等待他的，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训斥，以及一份沉甸甸的、打扫学校小剧场一个月（包括清洗所有道具和擦地板）的“劳动改造”通知单。

“变声糖”带来的短暂欢乐，最终以方一凡累成狗、在剧场里一边擦地板一边嚎着他那并不深情的原创歌曲而告终。而“方公公”的名号，也随着他那天在电话里的“精彩”表现，在表演系新生中悄然流传开来…成为了中戏校园里一段经久不衰的爆笑（且社死）传说。怀安奇妙屋的“威名”，也随着方一凡的血泪控诉（“老板！你那破糖坑死我了！”），成功拓展到了高等艺术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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