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君禾君子端方,是多少星都女子的春闺梦里人。简单问了些后,就把慕云舒给打走了。
回来后,慕云舒暂时先把账目的事情给放了放,用了午膳后,就去了松月阁。
慕云舒的轿辇来到门前的时候,正遇到景砚狄的随从把景砚狄往门外推。
“公子,你已经三天都没去北工坊报到了,下午哪怕就是露个脸,也好比总不出现的强。”
景砚狄有些不耐烦地往后面退,边退边道:“什么破工坊,还需要我每天亲自去,又没人管没人问的,你们这么积极干什么?”
景砚狄的两个侍从,一个叫和箫,一个叫应筝。一人一个胳膊架着景砚狄,苦口婆心地劝着
“公子,你若是再不去,真没了这份工作,你再着急可就晚了。”
景砚狄把手一挥,挥开二人:“真当我稀罕?我就不去”
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慕云舒。
景砚狄安静了下,默默地整理了下袖子,仰着头,还没等慕云舒开口,就负手而行道:“我还是去吧”
说着就迈出了松月阁的大门。
“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去当班。”
说着也不给慕云舒再问话的机会,两步迈了台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和箫与应筝急忙跟上去。
慕云舒看了看景砚狄越走越快的步伐,不解地问向鹿鸣。
“大哥这个时辰去北工坊?”
“可能吧!”
鹿鸣不确定地说着。
慕云舒挑了挑眉,没多在意,继续向着松月阁里面而去。
听闻慕云舒来,苏红雪站在门边站了很久,好一阵都没开口说话,那神情完全就是一副既不想见,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给赶出去的样子。
深吸了两口气后,还是不忍慕云舒单腿支撑着久站,把人往旁边的观雨亭引。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座次,同样的苏红雪又打算现煮茶。只是今日没雨,芭蕉与石榴都绿的好看,连前面小池子中的几尾胖鲤鱼都游来游去,在黛青色的水池中像是一幅鲜亮的画。
“嫂嫂是不是很喜欢这座亭子啊?每次都在这里围炉煮茶,若是冬日里下雪之际,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苏红雪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只是没任何愉悦的感觉,她一只手在添着炉火中的炭,另外一只手指向了旁边的芭蕉。
她道:“因为只有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慕云舒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在芭蕉中竟然隐藏着一口水井。因为芭蕉太过茂密,所以倒不是很显眼。
慕云舒自己是什么陪嫁都没有的进了景家,但是也听闻大户人家婚嫁,十里红妆,是棺材压阵的。新婚当日就会在夫家打一口井,意思是一饮一啄皆来自娘家,不取夫家半点,好让新进门的媳妇能够挺直腰板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