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舒慢慢直起了身,跪在地上,就势给明王行了一礼。
“属下参见殿下,今日乔装,只是因为好奇赌场为何样,没想到会冲撞了殿下,勾起了殿下不愉快的记忆,属下甘愿领罚。”
明王的手中拿着张叶子牌,他邪笑着拍了拍慕云舒的脸颊,讥讽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春风楼的账,看样子你是打算咬死了不承认,既然如此,那本王现在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慕云舒急忙往后撤了撤,把腿给藏了起来,慌乱道
“属下承认,属下承认,当日属下真不知道那是殿下,冒犯了殿下,罪该万死。但属下还要为殿下分忧,没有腿可不好做事,还望殿下海量,暂留属下的腿。”
“为我分忧?”明王嗤笑:“那你怎么还有雅兴在赌场中闲逛?”
慕云舒:“”
慕云舒没敢多想,当即回道:“属下出身寒微,确实没来过这种地方,多看看多了解了解,也好为日后可能遇到的问题做个准备。”
明王冷哼,睨着双阴毒的眼眸,盯了会慕云舒后,才抬手让她起来。
“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学以致用,来跟我玩两局叶子戏。你赢了,就能离开。”
“好!”
慕云舒答应着,幸好刚才在外面扫了两眼,大致知道怎么玩。
然而等慕云舒坐下后,看到明王来的牌,她懵了。
“殿下这”
慕云舒指了指外面,示意不同。
明王头都没抬地说道:“外面玩的是马吊牌,本王要和你玩的是燕云十六声,认罚喝酒。”他抬眸,带着几分危险:“要么你醉死在这里,要么赢了走出去。”
慕云舒:“”
她深呼吸了口气,随即弱弱地恳求道:“能跟我讲下怎么玩吗?”
明王挑眉笑的邪魅:“你既如此伶牙俐齿,定然很聪慧,让本王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潜能完成你夸下的海口。”
慕云舒:“”
果然,与狼共舞,绝非易事。
慕云舒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看向眼前的牌面。
刚开始,她很显然是在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玩的。于是连喝了几杯的酒。
他让人上的还都是烈酒,喝多了,是真有可能喝死人的那种。
慕云舒被辣的眼泪都飚出来了,可越是晕乎,她就越是得逼着自己足够清醒,不然她很相信,这个玩弄人于股掌间的大境王子,真的会让自己醉死在这里。
她对这个明王而言,犹如蝼蚁般,只是他无聊时左右在生死之际的玩物。
她必须弄明白这个游戏,然后赢过他。
可太难了!
慕云舒从不会到会需要过程,从会到熟需要过程,从熟到精需要过程,从精到赢下这个变态,更是需要这个过程。然而这其中一个过程就让她快喝吐了。
那说不上来的酒,又辛又辣,烧的浑身都热,还直冲脑门,让人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慕云舒越是对抗,输的就越惨。
不到一个时辰,明王滴酒未沾,慕云舒已经快喝趴了。
她的手颤抖着拿着牌,看的牌面都重影了三分,哆嗦着抽出几张,放了下去。
“跟牌!”
明王气定神闲地翻出了牌。
慕云舒再次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