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进化妆间,谌月反手关上了门。
“谌,谌月……”被突然抱住的凤予洛身体一僵,却还是瞬间伸手抓住谌月那从肩头滑落的羽绒服。
“凤予洛,让我抱会儿。”谌月将人抱住,轻声道,“就一会儿。”
凤予洛眨了眨眼,一手拽着羽绒服,一手僵在身侧,不敢动,这是怎么了?
谌月将头靠在凤予洛的肩上,心里莫名有些后怕。
今天拍了这个画面,他才知道,那椅子若再往上一点就能砸到洛儿的头了。
“洛儿,疼吗?”谌月将凤予洛僵住的身子又抱紧了几分,轻声道。
凤予洛听了这话,一时有些莫名,蹙眉道:“背上的伤不过是画上去的,你到底怎么了?”
“洛儿。”谌月轻轻地又唤了他一句。
这戏拍的,是专门折磨他的吧,他记得他们之间生的所有事,就像今夜这场被打的戏份。
涂药那会,他也只觉得这人是真抗揍,被椅子居然哼都不哼一声。
后来知道他的洛儿即使真的疼也不会喊疼时,他心疼了。
他想,要那天他用大白兔奶糖把人哄回家就好了,他的洛儿就不会经历那些事情,就会关在狭小又漆黑的房间里,就不被鞭子打了。
见他叫了自己却没有后话,凤予洛僵在身侧的手微微抬了抬,靠近谌月的背又停了下来。
随后又缓缓落下,轻轻拍着谌月的后背。
凤予洛心中轻叹,难道是这次的戏份触及到谌月了?
在角落里打着瞌睡等他们收工的西竹,偷偷侧了侧头,从化妆镜里看着堵在门口的两人。
凤予洛的手轻轻拍着谌月的后背,略微呆愣的双眼这会才大致看了眼空荡荡的化妆间。
就在他疑惑西竹去哪里时,视线落到了西竹所在的地方。
裹着羽绒服,趴在桌上的西竹冷不丁地对上了西竹那双带着好奇的目光。
“……”
“……”
西竹反应过来后扯了扯嘴角,被现了。
凤予洛拍着谌月的手也停了下来,叫到“谌,谌月,西竹等着给你卸妆呢。”
谌月侧头在凤予洛耳畔呢喃道:“洛儿,你要早些想起来啊,想起,谌月喜欢你。”
凤予洛张了张嘴,看着松开自己走到化妆镜前坐下的谌月。
呆滞的双眼微微大睁,拽着羽绒服的手不禁握紧。
他不傻,谌月对他的好太过了,即使借着拍戏的由头,也不该只展现对他的好。
戏里的季谌远对季轻洛,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那般好的。
在公寓的时候,怕他吃外卖对身体不好,时常会买一些菜过来,亲自给他做饭。
看他坐久了腰酸背痛时,会给他揉肩,还帮他打扫卫生。
临近进组前,在对戏时,谌月那些从碰嘴唇到后来浅尝辄止的吻,他是有察觉到的。
他以为谌月只是一时间太代入角色。
没想到,谌月今天会突然在他耳边,给他来这么一个呢喃的,似自言自语的炸雷。
西竹在谌月坐下时便忙站起身,走了过来,默声开始给谌月卸妆。
凤予洛将停在半空的手收回,抬眸,呆滞的目光对上镜子里那一直盯着他的黑眸。
他从镜子里的那双黑眸中读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和紧张。
他动了动唇,却不出声音。
这样的眼神,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哎?这门怎么打不开?”
去买了宵夜的余昔,按下门把手推门时,只推开了一条缝隙,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