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洛,你是我的保镖,以我的安全为第一位没错。”季谌远的掌心依旧轻轻按揉着,语气满是清冷,“但不能看见刀子了也往前冲。你真当自己的肉不是肉,刀子遇上你会自己转弯啊。”
季轻洛眨了眨眼,刀子不会,他会啊。
不是在问他背上的伤痕吗,怎么就扯到刀子这来了。
今天的事,他没什么好说的,比起刀子,他宁愿被碎酒瓶刺这么一下。
毕竟,那刀子是真能刺穿他掌心的,怎么都得受伤,不如选个不会对穿的。
“哑巴了。”季谌远收回手,不悦道。
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眼,季轻洛眸色微动,张了张唇,愣了片刻才将埋在喉咙的声音出。
“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季谌远莫名听出些许委屈来。
这让他不禁想到在蔺叔办公室时,那褐色的眼里赤裸裸的委屈来。
“伤是以前,以前不听话的时候打的。”季轻洛站起身,将那只袖子穿好后轻声道。
季谌远瞥见季轻洛不禁握紧的手,忙伸手抓过他的手臂,面色微沉,“不知道自己手受伤了。”
季轻洛松了力道,看着季谌远,张了张唇,小声道:“少爷,你以后别说我哑巴,可以吗?”
这会真切听出委屈来的季谌远,俊眉一皱。
他是不是对季轻洛太好了点,每天亲自帮忙擦药不说,现在居还反过来给他提要求?
“可以。”季谌远淡淡道。
季轻洛抬眸,心底莫名地感到开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答应他。
他相信少爷不会和他们一样,不会出尔反尔地叫他哑巴。
“手上的伤不要碰水。”季谌远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头道,“明天让宁叔给你换药。”
“是,谢谢少爷。”
季谌远走后,季轻洛站在原地,看着床头柜上的跌打药酒出神。
回到季宅,说让宁叔帮他擦,最后却都是少爷自己擦的。
在寝室的时候,程祎要帮他擦药酒,少爷也不让。
所以,这换药的事,明天真的让宁叔来?
回到自己房间的季谌远,静静地在窗前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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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不该留下季轻洛这个保镖。
在回头看到季轻洛站在身后,挡住那两人的模样,他心底瞬间冒出一个莫名的念头。
只要季轻洛在,他就不会受伤。
季谌远看向漆黑的夜空,若是哪天季轻洛真的因为他丧命,他会怎么样呢?
在清冷的目光渐渐涣散的瞬间,季谌远猛地打住了思绪,他不会再让第二个人因为他而丧命的。
“咔!”
林导看着镜头里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又转瞬恢复清冷后,拿起对讲机喊道。
一旁的封老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终于可以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