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婼后悔提议唱歌了。
看程祎依旧力地唱着那,被迫改调的儿歌,她无声地用两团纸塞住了双耳。
季轻洛也不见你扯了扯嘴角,程少爷这歌唱的,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侧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单人沙上的季谌远。
正看着手机的季谌远,察觉到有目光投来,抬眸,看向眉头微蹙的季轻洛。又看了眼一脸无奈的程婼。
他瞥了眼依旧握着麦,站在大屏幕前百分百投入在歌唱中的程祎,无声一叹,伸手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两对耳塞。
程婼伸手接住扔过来的耳塞,对着季谌远竖起大拇指。
她就说嘛,谌远哥怎么会不被她哥那‘优越’的歌喉侵扰。
季轻洛看着手里的耳塞,眨了眨眼,少爷居然在娱乐室备着耳塞。
少爷以前,怕是没少被程少爷的歌声荼毒吧。
程婼后面实在看不下去,程祎那样的卖力歌唱,重新拿了一个麦,尽量帮程祎找调子。
跟着原唱走都跑调的人,又怎么会不继续跑调呢。
临近十点。
宁叔捧着蛋糕走进了不算大的娱乐室。
蛋糕上摇曳的烛火,让昏暗的娱乐室里明亮了一些。
程祎和程婼有节奏的拍着手,笑容明媚,嘴里唱着欢快的生日歌。
“……”宁叔将蛋糕放到茶几上,看向靠在沙里已经熟睡的季轻洛。
蛋糕还没吃,人怎么就睡着了?
季谌远吹了蜡烛,拿起一旁的遥控将主灯打开。
昏暗的娱乐室顿时变得通明,他不禁看向依旧没醒的季轻洛。
程祎也有些疑惑,轻洛平时有睡得这么沉吗?
他上前推了推季轻洛的肩头,“轻洛,轻洛?”
程婼轻咳一声,伸手把季轻洛的耳塞摘了。
“……”程祎看着被程婼扔到垃圾桶里的耳塞,有些莫名。
一副耳塞,能隔绝多少声音啊,居然睡得这么熟。
程祎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把人叫醒。
划了蛋糕的季谌远抬眸望去,看到季轻洛微红的耳朵,微微皱眉。
程祎弯腰从季轻洛手指间,拿出一张金色的糖纸道:“轻洛是不是,不能喝酒。”
看到程祎手里的糖纸,程婼不禁扯了扯嘴角,不至于吧,那只是一颗酒心巧克力,一颗!
“你给他的?”季谌远看着程婼问道,“他是伤员,你还让他碰酒。”
程婼顿时有些无语,“哥啊,那只是一颗糖。就那点酒心,都不及一口白酒好吗。”
她真的没想不到,她居然会碰到一个,只吃一颗酒心巧克力就能醉的人。
轻洛哥这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这酒心的度数o度都不到。
晚饭的时候,要真喝了那红酒,还不得一口就趴桌啊。
没能吃到蛋糕的季轻洛,却被程婼画成了花猫。
季谌远她不敢上手,睡着的季轻洛她可就不客气了,同样遭殃的还有程祎。
宁叔看季轻洛被程婼用奶油点了鼻头,画了胡须,有些哭笑不得。
程婼说,这样才证明他们都给季谌远过生日了,还和被画成画猫的两人拍了照。
季谌远吃了一小块蛋糕后,坐在一旁看着程婼胡来。
身后站着的宁叔时不时地看看季谌远,留意到季谌远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不禁在想,少爷对轻洛应该是有心怀愧疚的吧。
当初他陪同夫人和少爷去孤儿院时,夫人是有意向收养那时的轻洛的,只是少爷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