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女儿这么做,是为了替她出气。
但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雪霁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
叶雪霁不为所动,眼看叶珍珍挣扎的幅度小了,把人从水里拎起来,等她缓过来一些,再次把人给按进去。
楚夫人眼皮子一跳,亲自过来拉叶雪霁:“她想死尽管去死,不要为她脏了你的手。”
“哼,她当初害我落水的仇我还一直没报呢,既然她不想活了,那死前也得让我先把仇报了!”
叶雪霁磨磨牙,把人从水里拎起来让她缓一缓,再次把人按进水里。
如此几次。
眼看叶珍珍呛了好几口水,进气多出气少了,叶雪霁才把人扔一边:“行了,现在去撞墙吧。我看着你撞,保证不让人拦你。”
叶珍珍伏在地上大声的咳嗽,看着叶雪霁的眼神跟看魔鬼一样,充满了恐惧。
人自尽的时候,往往是一时冲动。
等感受几次死亡的恐惧,却没死成时,心里对死亡这件事就会产生阴影。
叶珍珍就是这种状态。
要是一脑袋碰死了,也就死了,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可现在,几次意识到死亡的恐惧后,她只想好好的活着。
现在别说让她去撞墙自杀,她连这个念头都浮不起来了。
叶雪霁接过青萍递过来的帕子,仔细的擦干净手,扶着楚夫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道:“既然不想死了,那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我且问你,是谁告诉你,我母亲害死你姨娘的?”
叶珍珍匍匐在地上,因为刚才浸水挣扎,身上地上湿了一大片,此时蜷缩在那,看起来格外可怜。
却没人同情她。
叶珍珍咬咬唇,掩下眼底的恨意,看着楚夫人道:“我六岁时去章家,章家外祖母和大舅亲口和我说的。说你嫉恨我娘得了父亲的宠爱,趁着父亲不在家,故意在我娘生产时动手脚,去母留子。”
“哈?”楚夫人被气笑,“我嫉恨你娘受宠?”
这绝对是对她最严重、最恶心的羞辱。
就叶珍珍那个姨娘,长得又黑又瘦,相貌顶多算得上普通,生在章家那个不将女儿当人看的家里,性子养的怯弱畏缩,上不得台面。
当初叶振旭酒后被算计,睡了她,醒来后恶心的当天就回了边关。
就这样一个人,竟然有人说她嫉妒她。
看叶珍珍一脸执拗,认定了此事的样子,楚夫人懒得辩解:“你既然这样想,那你就继续这样认为吧。”
叶雪霁却看不得楚夫人受这委屈,冷笑道:“你既然这样说,想来在你心里,你姨娘那样的人应该是顶顶好,远超世家勋贵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女了。既如此,母亲给四妹妹相看人家的时候,就照着她姨娘那样的品貌和家庭找吧。”
话音刚落,叶珍珍就尖声反驳道:“不行!你们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