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只为救伤,不独为你,不足挂齿。”
“在下慕容朗怀,你叫什么名字?”慕辞熙施施然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
不便以真名示人,所以他用的是一早就编好的假名字。
南风沉默了一阵,他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名字。
毕竟,南风这个名字,就像暗夜一样,在江湖上都是人人都惊叹又害怕的存在。
暗夜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杀手组织,只认钱,不讲义,也没有明确的归属和政治站队,江湖上的,只要有钱,都能委托办事。
而南风则是这个组织最锋利的一把剑,价格极高,鲜有出手,一出必是屠杀式的血案。
并且准确来说,在十八岁之前,他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
南风也不是独属于他的名字,那是他的那把剑的名字。
哦,现在也许已经不是他的剑了。
“我叫……武三。”
慕辞熙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编,接着编,差一点我就信了。你最好说你在家排行老三。
“那你家住哪儿,家里有没有什么亲人?”
快说有,说你要回家,我们要赶路,带一个半死不活的拖油瓶算怎么回事。
慕辞熙心里念叨。
“我没有……家。”南风面色淡漠,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村子里遭了山贼,我的父母,两个哥哥都死了。”
慕辞熙握拳抵唇:“那你有没有什么去处?我们主仆二人还有要事入京,只怕耽搁了你养伤。”
“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不会欠你。我的伤已无大碍,可以给你当侍卫,保护你。”
虽然我以前也没干过,毕竟我以前接的都是杀人的活。
慕辞熙敏锐感觉到他的语气带着认真。
这是赖上了,不走了?
不不不,你走,我不需要,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本少主一招打三个。
看南风一脸坚持的模样。
慕辞熙认真了语气:“救你不是图你的回报,在此逗留两日已是许久,我们此行不便和你同行。放心,我们走之前会给你安排好,你且安心养伤就是。”
掷地有声的通知后,慕辞熙转身离开。
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事实证明,慕辞熙真的说一不二。
南风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慕玦和慕辞熙早已经没了踪迹。
桌上一个包袱压着一张纸,是慕玦写的。
武公子,今有急事,不辞而别,房费已付,余下些银两,且做路费,应急安身,药膏,药方俱留,就此别过。
南风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的毒素被压下,剩下的这些外伤对于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