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里,还有弟弟一家以及年迈的父母,生活在京都的农村乡下,一直以来,安分守己,交际关系简单。
在慕玦得到信息的同时,黎雪也派人开始监视沈清意的家人。
如果抓了沈清意的话,那么最大的威胁她背叛的筹码就是家人。
慕辞熙只是吩咐他们注意着。
毕竟沈清意是否还活着,有没有落到暗夜的手上都还是未知的。
他们能做的只有防患于未然,坐等对方的动作。
清水别庄,岑楼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穿过后院的石景流水,打开一个角落的一道侧门,走了出去。
白色的衣摆上绣着几笔劲竹的翠叶,走动时拂过树林中随着地表蔓延的野花杂草。
白衣银面,青白相映。
岑楼似乎一直钟爱白色,哪怕这一抹白色在还未完全染上秋色的山林之间扎眼且独特。
草叶摇曳着挽留,却也阻挡不住男人的脚步。
岑楼来到一个石碑面前,摸向底部一个小小的像雕像又像乱石的突起,用力转动。
伴随着沉闷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原本嵌合得严丝合缝的山石突然裂开一道缝,像是打开了一道门。
等到岑楼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那山石又隆隆地合上了。
岑楼走进去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石阶,沿着昏暗的甬道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
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了。
“见过岑大人。”
“她怎么样了?”
那男人知道岑楼问的是关在里面的沈清意。
“一开始的时候一直闹,如今似乎安静了许多。”
“无妨,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岑楼的话显得胸有成竹。
那男人毕恭毕敬地跟着岑楼沿着一个岔路走进去。
这条路上都是一间一间凿建的石室。
室内逼仄狭小,仅有厚重石门上有一个不大的窗口可以窥见外面的一点世界,尽管这个世界也是幽暗的通道。
两人在一个门口停住脚步。
下属掏出钥匙对着沉重的大锁一顿捣鼓之后,岑楼抬起脚进去。
接连几天的折腾已经让沈清意心力交瘁,她能预感到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四肢被禁锢,嘴也被封,她连自尽的机会也没有。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虚弱地抬起头,只看到一个带着银质狐狸面具的男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