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之前栓好的马匹。
南风虽然不算胖,甚至还算有些瘦削,可毕竟也是个习武的实打实的大男人。
幸亏慕辞熙不是绣花枕头的纨绔草包,才能大气不喘地抱着他走这么远。
南风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慕辞熙也不能让他一个人骑马。
只能带着他,两人共坐一骑。
慕辞熙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将南风锢在自己怀里,怕他难受了乱动。
南风靠在慕辞熙的怀里扭动着,眉眼痛苦地皱在一起。
下嘴唇已经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慕辞熙皱了皱眉,伸出手掰开他的下唇,“咬成这样。别咬了,先忍忍,我们很快回去。”
南风蜷缩着低下头,右手紧紧攥着胸口,衣服被蹂作一团,露出的胸口是几道泛红的抓痕。
慕辞熙只好哄着他把手松开,再伸出空着的左手握住他的手,控制住他的动作。
南风还有模糊的意识,这是慕辞熙,不能随便造次,乖乖地顺从他的动作。
渐渐地,在颠簸的马背上,南风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重,但是体内的剧痛还在坚持不懈地兴风作浪。
不,不能睡。
睡过去了,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攥住慕辞熙握着他的手,似乎是在汪洋中紧紧握着的一根浮木,一线生机。
两人交握的手被南风攥得青筋凸起,骨节泛红。
慕辞熙吃痛,但也不好和一个连意识都快没有的人计较,只是抱紧了几分,让他有力量支撑,同时狠狠抽打缰绳,纵马快行。
进了城,骑马就过于张扬了。
慕辞熙舍了马匹,仍旧将南风横抱着,借着轻盈的功夫,飞檐走壁。
慕辞熙落在驿馆的后院,没有惊动其他人,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慕玦和慕璟担心他们,也不敢睡,熄了灯,焦急地等着慕辞熙和南风回来。
没想到,一进门,给俩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慕璟点起灯,只看见南风被放在床上,面色痛苦,衣衫破烂,露出的胸口有粗略包扎的痕迹。
慕辞熙本想让开位置方便慕玦医治。
没想到,南风还是无意识地紧抓着慕辞熙的手,越挣脱,他越固执,似乎是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放松。
力气大得吓人。
慕辞熙努力了几次无果后,无奈地道,“先这样吧,他似乎是毒发作了。”
慕玦表情沉重地上前,手搭上南风的腕,一摸脉象,“不止一种。”
随即立刻起身回自己房间寻找工具和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