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个痴傻的模样收敛一点儿,显得很不聪明。”慕辞熙憋着笑。
“像个小傻子。”这句话说的很轻,宠溺的语气毫不掩饰。
南风耳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我还以为”他慌乱开口遮掩,但话语慢吞吞的。
“这次去围猎十多天,长的话可以有半个月,要是把你放在府里,我都不知我下次见着你的时候,你又能把自己伤得多重。”
慕辞熙对南风的心思了解得一清二楚,还没等他说完,立刻小嘴叭叭开始回复。
南风低下头。
看来慕辞熙还是没消气,还惦记着自己受伤的事情。
想想自己每次换药的时候,慕辞熙都要在跟前守着。
南风每次就会偷偷看他,慕玦稍微动作大一点儿,把他弄疼了,都能看到慕辞熙不悦地皱眉,撇着嘴。
那种担心和焦急,如今回忆起来也是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有人在乎的感觉?
“慕辞熙,你别生气了,下次不会了。”
南风说的一本正经。
慕辞熙倒是有些惊讶。
“我发誓!”
慕辞熙伸出手,把南风举起来的手指包起来:“你又有精力折腾了是吧。身上的伤都还没好,说这些,你让本世子怎么相信你。”
说完,把南风摁了躺下:“说话劳神,休息。”
因为猎场的地方并不算近,出行的马车也不算简陋,配置了小榻,可以休息。
身份尊贵者,比如慕辞熙,车内的陈设也是非比寻常。
南风被一床薄毯兜头盖上,他扒拉出一张脸,一双粲然的眼直盯着慕辞熙:“可是我还不累。”
“我说你累了你就累了,休息。”
慕辞熙嘴上说着霸道的话,帮他掖褥子的动作却是十分轻柔。
南风弯了弯嘴角,顺从地闭上眼睛。
马车平稳前进,摇摇晃晃之间,南风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慕辞熙眼看着南风睡着了,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一些。
从马车的车壁暗箱中取出几张纸,细细看着。
也就是南风不在世俗常伦中活动,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慕辞熙的付出。
他只知道慕辞熙对他好,关照他的伤势,这次让他和自己一乘同坐。
他并不知道,这要是被旁的人看见。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尽管他自己并不认为他是慕辞熙的侍卫,竟然大逆不道,和主子同乘,还让主子低三下四伺候着。
怕是第二天关于慕辞熙的流言便可以传遍三国。
无数的唾沫立刻就能把他俩都淹了。
对于慕辞熙,南风觉得他自己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想要靠近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去思考这些想法更深层次的含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