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发热也难。
大夫急匆匆跑过来把脉,说是染了风寒,宋怀夕蜷缩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喊冷。
他本就底子不好,一到冬天便畏寒。现在发热更是难受。只感觉四肢冰凉浑身发冷,身体中却像是一团火在炙烤。
别院没有地龙,对赵昉烨来说尚且能够忍受。可对宋怀夕来说就比较难熬了。
回到主院寝殿,屋子里的热气叫他好受了不少。
宋怀夕蜷缩在床榻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喊着赵昉烨的名字。
一众人围在床榻前忙上忙下的,赵昉烨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口齿不清叫着自己的小傻子。
一旁春华拿着湿帕子准备过来给宋怀夕擦汗。
赵昉烨朝她伸手。
愣了一下,春华赶忙将帕子递到他手上,退下了。
赵昉烨拿着帕子亲自揩去他脸上的汗水,又将他衣服掀开仔细的擦了擦他脖颈上的汗珠。
他脸色算不上好,知道昨夜的事情仅凭小傻子的脑子是想不出来。
扫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张嬷嬷。
赵昉烨只给她一个警告:“本王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是。王爷恕罪。”
张嬷嬷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连忙跪下告罪。
张嬷嬷瞧着他的态度心下一凉,以为这次是弄巧成拙了。望了眼床榻上的宋怀夕心中有些愧疚。
“起来吧。”赵昉烨并未多言。
床榻上,宋怀夕烧的迷迷糊糊的。听见床榻边上隐隐传来的人声。强撑着睁开眼睛。
看清眼前的人是赵昉烨过后,整个人都委屈起来。
好难受啊。
他蹙着眉头,泪眼婆娑的喊赵昉烨的名字。
“赵昉烨好难受”
那声音有气无力的,丝毫没有平日的鲜活,叫的让人心疼。
宋怀夕从小到大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委屈,直到进了王府。安逸的生活就变了样,不过几天受的委屈比在家里几十年都多。
赵昉烨拿着帕子温柔的给他擦去头上的汗珠。
安抚道:“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听着赵昉烨低沉温柔的嗓音,宋怀夕这才觉得心头的难过少了些。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对着赵昉烨撒娇。
声音有些干涩:“牵”
盯着他的白嫩的手心,赵昉烨的动作一顿。
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生病中的人心思总是敏感的,一点冷落都受不得。尤其是宋怀夕这种从小被溺爱长大的就更不得了。
伸手着手没有回应,鼻头一酸就开始落泪了。
泪珠子像断了线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冒。
看得赵昉烨心揪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上去给他握住。
宋怀夕的手比他小一圈,从小就养尊处优,和他常年带兵带着薄茧的手十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