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聪明。
不过严之瑶只是点了点他手中的书,很巧,第一本就是诗经。
“客人要这本?”小童嘿呦嘿呦地去到空着的书架放了书,又折回将书拿给她,“一般买这本的客人还会一并带上论语,客人需要吗?”
那真是太好了!
严之瑶点头。
“好嘞!我这就去给客人拿!算客人一本的钱!”
严之瑶好笑,想问他能做主么,但是碍于难以表达,只能作罢。
小童一溜烟跑远。
严之瑶低头看向手里的诗经,粗略翻了翻,一转身,才发现刚刚的人并没有走。
他也在看书。
似有所觉,男子偏头,迎上她的视线。
严之瑶被这突然的对视搅得一惊,又尴尬极了。
正想寻隙离开,却听那人唤了一声:“严小姐。”!!!!!!!!
张了张嘴,不及比划,身后,熟悉的嗓音传来。
“这什么玩意儿?”裴成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点懒散味,此时他堪堪顿足,瞧见两个站在一起的人,那脸,转向严之瑶的时候霎时就带着冷气,他扬起手中的梅花篆字帖,“你买的?”
严之瑶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跟在少爷身后的露华为难看过来,才叫她回神。
敢情是在这儿碰上了。
造孽啊。
犹豫着点头。
下一刻,少爷已经嗤出声:“怎么,还没学会爬,就想跑了?”
严之瑶:“……”
裴成远:“小哑巴,你能不能先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初识探花郎
“这位公子,”应声的却是边上的男子,他手中还握着书卷,一派儒雅,“还请自重。”
严之瑶一听,就觉要糟。
果然,方才只是对着她的人顿时就转移了方向。
裴成远不客气道:“我当谁呢,原来是寒编修啊。都说寒编修知书达理,怎么连基本的不要随意插嘴他人对话的道理都不明白?”
他就是寒邃么?
严之瑶恍然,难怪他认识自己。
随父兄回京的第二年,她便就听过这个名字,彼时,他是风头无俩的探花郎。
父亲赏识他求学艰辛,却意志坚韧,还曾与其相交。
印象里,似是曾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那会她忙着爬上树头摘纸鸢,没注意树下路过的客人。
还是后来兄长恨铁不成钢地开始对着她懊悔没好好教她规矩,她才晓得白日的客人是父亲替她相看的人。
不过,并没有什么后来了。
父兄突然领兵南下,这些事,也就没人再提。
原来,去岁的探花郎如今已经是主事编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