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主母屋里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好,好吃就多吃点。”包氏笑着又替他夹了一块。
妇人怄得肺肿,一口也吃不下了。
左修齐离得近,猜都猜得出这桌子下边的事。
他只作不晓,将轮椅往后退了一道:“父亲,母亲,姨娘,诚弟慢用,修齐先回去了。”
“兄长你不吃了?”左修诚还含着菜,囫囵问。
“你多吃点。”
“好嘞!”
出去后,抱朴从旁撑着伞过来:“公子,卞姨娘看着都想对二公子动手了。”
“手是动不得了,脚倒是能动。”
抱朴了然:“可是公子,你不是交待面上不与那裴家交往么?怎么这次还答应提亲?”
“总该是要走出来的,”左修齐从伞下往上看去,雨夜无月,“躲得够久啦。”
“可是公子当真打算娶那严小姐?”
这一问,轮椅上的人没答。
片刻,抱朴才听见主子声音:“他裴成远来找我,自然是已经算好结果,我倒是不担心。”
“公子这么信他?”抱朴道,“公子别忘了,公子这腿可有他的份。”
“嗯。”左修齐拍了拍自己的腿,“确实,如果不是那家伙,现在我怕是坐不了轮椅。”
“是吧!”抱朴打抱不平。
而后就见轮椅上的人接道:“是啊,或许,你应该去坟上瞧我了。”
“……”
面子真大
这雨水下了三日,三日里严之瑶都没得好睡。
自打那日岚院里听裴成远一番话后,她才终究懂了兄长当年的抱怨。
京城大,却并非是个好住处。
岑州虽苦了些,没得京中过得精致,可到底是天高皇帝远,哪里需得动脑子烦神。
就连梦中都是赐婚的圣旨,叫她每每都惊醒,一身的冷汗。
这日一大早院外传来惊呼,严之瑶走出去的时候,正见春容在挪花。
太阳出来了,湿漉漉的地上泛着光,倒叫院子亮堂了些。
“这是怎么了?”入眼是撒了一地的碎瓷。
“回小姐,是府里的小猫。”春容拎着扫帚,“胖婶那边跑出来的。”
“猫?府里养猫吗?”
“倒也不是刻意养的,就是之前一只老猫进了府,负责采买的胖婶好心喂了几次就喂熟了,后来就在咱们府里待着了,夫人说府里头冷清,没叫赶出去,后来下了一窝小的,胖婶才给送到了庄子上,府里头就留了一只小公猫,一般不出来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春容说着将碎片都清理了直起身,“许是大了,老往外头跑,我见胖婶撵着几次了,上次听说还上了树,得亏叫少爷瞧见给逮了下来。”
还有这事?
严之瑶蹲过去看丫头将花转移到新盆里:“可是猫上树不是正常的么?为何要逮下来?”
这个问题,小丫头给问蒙了,抓着土不确定问:“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