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兔子,别咳了,”宿傩手撑着下颚,敷衍的拍了拍晴天的胸口:“听着,现在把你吸收我回来时做的事再重复一遍。”
“咳咳!”他下手没轻重,晴天的胸口一阵钝痛,薄薄的胸肌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印,他咳得更凶了。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刚要开口骂他,腰上的伤又扯到了,晴天吃痛,“嘶”了一声躺回了石板上:“有病……我什么都没做。”
他说的咬牙切齿,又把自己折腾的实在够呛,干脆摆烂的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就地睡觉。
什么都没做?宿傩余光扫过晴天衣领下露出来的一点纱布的边缘,垂眸沉思。
那小鬼好像确实什么都没做,是我咬了他一口……看来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他的血。
为了验证这一点,宿傩低下头去。
晴天感觉到包扎伤口的绷带被人拉开,一条温热湿润的舌从皮肤上舔舐而过,带起了一片黏腻的水渍声。
他惊的猛的睁开眼,低头一看,宿傩正伏在他腰间,张嘴,把才凝固粘合的伤口撕开,唇覆上去,重重的吮吸,吞咽。
鲜血入喉,宿傩的呼吸突然变得深重,脸几乎埋在了他的腰上,笔挺的鼻梁戳的晴天腰侧的皮肤凹陷,而没被及时咽下去的血液自他嘴角流出,看起来情色至极。
“……啊,宿傩我&泥玛&……”腰部传来的感觉又痛又麻,眼前的画面更是晴天从没遇到过的,他受不了,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
相比较起他的不适,宿傩忽然发现,刚才心里的燥意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安抚,以至于他现在,感觉到很愉悦。
“你简直就是个¥!!¥!唔唔唔……”晴天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一遍,然后嘴不幸的被捂住了。
他双手还戴着锁拷,不好用劲,于是抬起腿想一脚把宿傩踹开,却没踹成功。
没办法啊,对方手比他多,身体比他高大,他才抬起腿脚踝就被宿傩抓住,架在了肩上。
该死,这么一来好像还不如不踹!
晴天嘴被捂着本就缺氧,又被宿傩在身上游走的啃咬和吸舔弄得脑子越发晕炫,腿也越来越发酸,抬到最后不得不把力气卸在了宿傩肩膀上。
“唔唔唔唔!(你是狗吗?这么爱咬人!)”
他含糊不清的问道,宿傩终于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唔唔唔唔唔!(胡说!我没有!我要宰了你!)”
宿傩选择性忽视了晴天的话,自顾自道:“行了,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你让我忽然有些新的打算……”
他后面在说些什么晴天没有听清,宿傩的声音乃至周围的画面都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晴天晕眩了一瞬,再睁眼时,画面又回到了高专那个贴了符咒的房间。
他趴在地上,身上衣服是干的,但腰间包扎的纱布曾被血浸透过,干掉后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肚子也很饿很饿。
做梦?还是?我这是晕过去了多久?
晴天迷茫的眨了眨眼,房间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那扇门被打开,之前见过的辅助监督领着一个咒术师站在门口,低声说道:“晴天同学,高专的判决下来了,你……”
禅院家的漂亮少爷
辅助监督福山的话没说完,看到那躺在房间正中央略微有些虚弱的少年,话语一顿,面上流露出了些不忍心。
几天前晴天入学,还是他带着去食堂吃饭,陪着熟悉校园,帮忙准备宿舍的,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福山感觉他是一个很开朗很有礼貌的孩子,家教优良,礼仪周到。
就连对待自己这种只是简单帮忙准备了日用品的人,这孩子都很温和很用心,第二天特意带着说是从家里拿的茶叶来道谢。
福山和他交流感觉很舒适,他模样和五条先生一样俊朗,笑起来也十分灿烂,生机勃勃的,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他脸色就变得这么苍白,眼睛下方都带出了点乌青来。
明明个子不矮,躺在那看起来却只有小小一团。
唉,福山在心里叹了口气,感慨:咒术师果然是一种消耗品。
他在高专任职辅助监督以来,已经眼睁睁看着不少朝气蓬勃的好孩子被累的失去活力,一身班味。
只有五条先生是个例外,什么时候看都光彩照人。
不过晴天同学被关在这里的原因,福山也很清楚,是因为被怀疑和盗窃特级咒物一事有关。
那特级咒物是千年前最邪恶的诅咒两面宿傩的手指,虽然高专存放时专门缠了封印符咒,可若是封印被偷盗者拆开,势必会引来大量的咒灵聚集、争抢。
咒灵这种东西,就跟灾害一样,它们扎堆出现对附近居民的危害简直不堪设想,手指被盗,高层自然很重视。
但其实当天晚上高专就搜查过晴天的房间,并没发现被盗之物,而且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位同学连夜循着痕迹去了校外搜查,并在第二天下午,在和东京相隔甚远的金泽县的一家茶馆附近,发现了和晴天极为相似的咒力残秽。
从时间上来看,晴天此刻正被关在高专的地下某处房间内,他是没法出现在金泽县的。
这本来是足以解除晴天的嫌疑的,但高层不认可,他们不准放人,还要求五条悟和夏油杰抓到前来高专盗窃的诅咒师,并带回被盗的三根宿傩的手指才算彻底证明晴天是无辜的。
这一言论听说把五条家那位少爷气的够呛。
“晴天同学,你还好吗?”福山收回思绪,看着房间里半蜷缩着躺着不动的少年,有些担心,一时忘了传达高层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