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说出这句话,“我们从前的确跟祁家交好,但如果傅总不满意,那往后,我们便不跟祁家来往。”
祁颂年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今天总算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势利眼。
姜定远可真是把商人重利这点演绎的淋漓尽致!
傅铮看向祁颂年,“都听到了?姜祁两家,也可以不来往。”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极重。
祁颂年脸色铁青。
不来往么?
好啊!
反正也不是他们家的损失。
他转身大步离开。
姜定远强装镇定。
这也是没办法,但凡有得选,他肯定不会得罪祁家。
“傅总,要是没其他事,我就……”
他试探着开口。
傅铮点头。
姜定远长舒一口气,转身淹没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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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
澜五正站在窗帘后,看着楼下的场景。
门被推开,他并未回头。
姜离沉声,“五哥真是清闲,几次三番往我这跑,也不嫌累。”
她说着坐到一侧沙上,翘起二郎腿。
澜五转身,“小九升学宴,我既知道,当然要来祝贺。”
“怎么,五哥是在我身边安眼线了,我一举一动,你倒是了如指掌。”
“小九省状元的新闻可还在热搜榜挂着,我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呢?五哥来,要做什么?”
“送礼。”
他掀开内衬口袋,掏出一个礼盒放到桌上,“升学快乐。”
是个深蓝色的盒子。
姜离拿起,在手中把玩,“记忆中,这还是五哥第一次送我礼物。”
“澜门眼线众多,何况,父亲不喜我们太过亲近。”
的确,要不然,六哥不会成为猛虎的下酒菜。
这一直是她的心病。
她时常在想,如果六哥对她没那么好,父亲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残忍的对待他?
“你该明哲保身,继续如从前那般隐藏自己,而不是千里迢迢跑到华国来给我送礼。”
“你当真不怕父亲知道,惩罚你?”
“不会。”
他很肯定。
“父亲只会希望你我和睦,而不是自相残杀。”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