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悄悄溜下床,摸黑钻进画室,在清晨的薄雾和微光中,打开光线比外头晨光更微弱的小照明灯,开始地毯式搜索。
就像在玩寻宝游戏,或侦探游戏;一方面凯莎很提心吊胆,深怕达米安突然出现,把她逮个正着。
可另一方面,她又很亢奋很激动,因为这真的好好玩,好刺激。
画具柜的后方?
摸出两本旧日记。
凯莎噘起嘴,把日记塞回原处。这不是她要的东西。
盖着防火布的可疑箱子?
盯着箱子里的一大堆画,凯莎歪过头。这也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莫非是藏品柜?
左翻翻右找找,没有。没有任何体积相似的存在。
然后她踢到一块有点被掀起来的地砖。
这,可疑。凯莎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撬开地砖。
发现目标!!
地砖下方藏了好多东西。有一柄深具联盟风格的华丽匕首,一个八音盒,一袋密封的火红色动物毛,一面被撕裂的、原主目测是小乔的红披风,和……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冷不防擦过凯莎的脚踝。
凯莎倒抽了口气,手里装有玫瑰的玻璃盒一个没捧好,摔在地上。
黑色玻璃应声碎裂。
“喵敖!”猫阿尔弗雷德吓得大叫。
一个脏到不行的脏话从凯莎的牙缝里蹦出来。她回头,欲哭无泪的看着猫阿尔弗雷德。
猫阿尔弗雷德早蹦得远远的,逃到贵妃椅上,从远处观察这场由牠间接造成的灾难。
“现在怎么办?”凯莎自言自语,都快哭了。她只想找到玫瑰,拍个照存证即可,不是想来搞破坏。
仓皇中,凯莎想拾起玫瑰,却被玫瑰的刺划破手。
一点点血沾到玫瑰梗上。
尽管照明灯的光很微弱,凯莎仍然能看见,那朵玫瑰在吸了她的血之后,一点,一点的,从原来的白色,变为极淡的粉色。
…………
死了。
她死了。
妥妥的。
现在就回家打包行李吧。凯莎冷静地告诉自己,她可以和斯莱德一起躲到欧洲,改头换面,从此隐姓埋名。
如果说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让凯莎的这场小小冒险游戏变得更糟?莫过于在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溜出画室时,和阿尔弗雷德撞个正着。
人类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扫具,一手提着医疗箱。他的眼神从凯莎藏起的右手,到她拿着玫瑰的左手,再到她头上绑了照明灯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