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大翻白眼,甩头就走,压根就不想回答杰森的这句话。
首先,杰森所谓的‘以前’,那是十四年前!现在他们既不在小巷里生活,更不存在任何紧急或克难的情况,迫使他们得必须同时共享一个花洒。
她才不要和杰森一起洗。那很诡异。纯粹、全然的诡异。谁会想没事看见自己兄弟的粿体?光想象凯莎就被自己恶心到了。
谢了,不必,她情愿在精神上自戳双目。
由于最接近门口的那间已经被占用,凯莎在花了些时间比较下水道口和地板的干净度后,选择最里边的淋浴间。
一切都挺好。一切都挺棒。热水温度适宜,下水道口没有被大把长短不一的黑发和可疑的糊状物堵塞住(说真的,到底是谁掉那么多头发?b吗?糊状物又到底是什么鬼?),地板有些滑不过还算干净,花洒有点高不过还行。
想到洗好澡后,就能去楼上餐厅享用阿尔弗为大家准备好的、热腾腾的夜宵,凯莎心情就好。
所以,当然,这就是一切开始出错的最佳时机。
凯莎关上热水,随手往身后应该是挂有毛巾的铁架处摸。
第一摸她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出于下意识,她把手抬高一个层架的距离,再摸了一次。
她摸到的不是毛巾,是干净的换洗衣物。而因为她看也不看就瞎抽的动作,不只干净衣物,连同毛巾都全落到地上。
凯莎低声咒骂一句,立刻弯身想救。
太迟了;除了被包在最里层的内衣物得以幸免、没沾上泡泡水外,她的替换衣物和干净毛巾全军覆没。
这就是当人在心不在焉时可能会碰上的情形。凯莎沮丧地责备自己,她就是精神上放松了一下,忘了男淋浴间的所有东西都架得比较高,然后这就是她的下场。
凯莎试着喊:“杰森?”
在这儿,她的想法是,可能杰森还在附近,可能杰森不介意去帮她重新拿套干净的替换衣物和毛巾。毕竟他们总是帮助彼此,包括且不限于战斗中掩护对方为对方挨刀、和隔着门板给对方递棉条厕纸。
外头一片寂静。
无人回应。
凯莎低头,盯着手里吸饱了脏肥皂水、湿答答的毛巾和换洗衣物,衡量。
替换衣物的部份……可以解决。
她可以洗一下连衣裙拧干穿,到了楼上再换干衣物。
毛巾的部份……就比较麻烦。现在她手边没有其他东西能用来擦干身体,总不可能拿制服披风来擦吧,那也太脏了点。
要不再喊一次?
凯莎犹豫了下,提高音量,又喊:“杰森?”
仍然一片寂静。
除了隔壁间疑似花洒没关紧,滴滴答答的水声。
凯莎对自己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她自言自语道,打算就拿连衣裙当毛巾擦干身体再穿上。
然后,“你需要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