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澈盯着温念枝看了很久,眼神从愤怒逐渐变成困惑,最后化作一声冷笑:“现在不来硬的改来软的了?”
他逼近一步,“温念枝,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你。”
温念枝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薄言澈被她这种眼神看得莫名烦躁,转身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温念枝回到家时,胃痛已经让她直不起腰。
她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吐出一大口血,鲜红的液体溅在白色瓷砖上,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吞下止痛药,等疼痛稍微缓解后,洗了个热水澡。
擦头发时,梳子上缠着一大把黑发,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突然意识到——
她可能连半个月都撑不到了。
第二天,温念枝来到一家老式照相馆。
“遗照?”老板推了推老花镜,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小姐,您这么年轻,怎么就突然要拍遗照了……”
“我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了。”温念枝笑了笑,“麻烦您帮我拍好看点。”
老板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头发:“放心,我一定把你拍得漂漂亮亮的。”
镜头前的温念枝化了淡妆,穿着最喜欢的红裙子,笑得明媚张扬,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意气风发的小姑娘。
拍完照,老板问:“照片洗好后要直接带走吗?”
“不了。”温念枝摇头,“帮我修一下,几天后送到这个地址吧。”
她写下家里的地址,想着到时候把自己的遗照和姐姐的摆在一起。
从照相馆出来,温念枝又去了一趟薄家祠堂。
她站在薄修远和温非月的遗照前,指尖轻轻抚过相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