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不轻。伤口都处理过了?”
“嗯。”
“疼吗?”
杨淳摇了摇头。
“真希望你能喊一次疼。”黑瞎子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杨淳脱下黑瞎子的上衣,给他背上的刀伤止了血,缠了绷带。弄好后黑瞎子蹲下来检查她脚上的伤,弯腰握着她脚踝揉着筋络,脚上的疼痛随之慢慢减轻。杨淳发觉,他们真像动物在互相舔舐伤口。
那几处重伤,换个人都早就卧床不起了。她看起来能一切如常,一是因为体质特殊,二是原本就像酒鬼嗜酒那样恋痛。她坐在床沿低头看着难得认真的黑瞎子,脚踝上全是他掌心的温度。
一时间突然发觉,痛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疼痛会让他担心。
之后连夜处理了尸体,扫清杀人留下的所有痕迹,黑瞎子发觉杨淳就是带着伤都对这些事熟练得过度。天将亮时才都能躺下休息,黑瞎子从背后抱着她,却呼吸沉重。
杨淳同样问他,是很疼吗?
黑瞎子却避开她的伤口更紧地搂住她的腰,说:
“刚才的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杨淳不知道是哪一句,侧过头看他,却发现他摘掉了墨镜,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眼里竟然有毫不掩饰的情欲。
她被那样的眼神烫得有些无所适从,放轻了声音,试探地说:
“我爱你。”
他的呼吸声太近了,杨淳有些心颤。他开始吻她的脖子,手隔着衣服逐渐上移,带着她的呼吸一同紊乱。
“那时候你叫我不要离开你,”黑瞎子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更低沉,说:
“那你呢。能不能也别再离开我。我一样很爱你,这不公平。”
杨淳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感受到他异常的体温是因为什么。她不明白在问出这些话的同时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同时沉默着,因为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她不知道黑瞎子是已经掉入占有欲织成的网中,作茧自缚,逃无可逃。他远不仅是不想她离开。可余下的话与举动都被理智拦住,黑瞎子不得不一遍遍告诫自己,她不能是他的一个所有物。这样的心思是病态的,反而会把她推远。不该有,就活该烂在肚里。
鬼蛊(八十六)答案
最终黑瞎子把她的衣服拉下肩膀,唇轻轻吻过伤痕,停在锁骨处,咬下去,留了暧昧的红痕。
他坐起来点了根烟,又递给杨淳一根,她衔住,黑瞎子就凑过去用自己嘴里的烟点着了她的。
杨淳看着黑瞎子坐在那儿,耳尖迟来地有些泛红。
“在小溪边的时候,为什么装睡?非得等到生死关头了才挑明。”黑瞎子抚着她的头发笑道。
“不装睡,你会说吗?”杨淳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