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急得忙将账本捡起来,继续给阮凝玉找补:“公子,许是表姑娘现在长大了,就算是公子,也是表兄妹,要避嫌也说不定。”
谢凌脸黑如墨,不对。
家书有什么好避嫌的。
谢宜温谢易墨她们都有给他修家书。
更何况,还是他离开前千叮万嘱她的。
况且书瑶在府里,她不可能不会提醒阮凝玉写家书。
况且庆义还带去了土产,正常人都会写封信表达感谢。
她若惫懒,在信上写一两句报平安也好。
他都帮她想好她最懒的结果了。
可她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
这就足以说明,阮凝玉是故意的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凌心沉了下去,眉心紧皱。
苍山后知后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倒是忘了,明日便是大公子的生辰了……
也难怪男人会这么的生气。
若是平时便罢了,可明日便是谢凌的生辰。
谢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静静地坐在圈椅上,慢慢地合上眼,他不想再经历激烈的情绪起伏了,他只能尽量克制自己。
他第一反应,是阮凝玉在跟他使性子。
可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离开前根本就没做出任何惹她生气得罪她的事情。
这更让他有些不明白了。
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谢凌脸色比锅底还黑。
苍山小心翼翼地将账本放在他的手边,心里又替主子不值。
大公子平素给表姑娘付出了这么多,而表姑娘连句生辰吉乐都没跟公子说。
谢凌深感疲惫。
他忙碌了一天了,向鼎臣给他的任务很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午休的时候还要去揣摩阮凝玉的意思。
可如果不将它想清楚的时候,又会影响他接下来料理政务的事情。
谢凌眉峰蹙起。
故此,他必须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