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府两位小姐要出嫁,府里渐渐热闹起来。
随着婚事正筹备,宫里突然传出一个重量级消息,将这满京城的人炸的措手不及。
祖母房里,何秋棠惊的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
您说什么?皇上在民间有个皇子?这怎么可能呢?
我爹也烦躁的踱步:
千真万确,今日早朝的时候亲自抱进来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连滴血验亲都做了,更何况,那孩子长的像极了先帝。
祖母白了脸:陛下这么重视这个孩子?是什么意思?那二皇子那里……
我爹顿了脚,微叹口气:不好说。
我只知道,如今的二皇子不再是陛下唯一的选择了,现在只希望这孩子的母亲出身不高……
何秋棠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那孩子的母亲是谁,人在哪里?
据说——我爹拧着眉头,语气颇有几分怪异:
在和陛下闹脾气,在道观不肯回来。
道观!
我眉心微动,原来裴相白是这样打算的。
他想送我去道观,摆脱二皇子侧妃的名头再入宫。
母亲与我交换了个眼神,心下明了。
接下来几天,宫里时不时传出消息。
说是皇上宠爱极了小皇子,用膳入眠都要亲自带着,恨的怜妃宫里的花瓶不知道摔碎了多少。
许是无处发泄,怜妃派了宫人接我和何秋棠进宫,说是要教导规矩。
她性子浅薄,怕是要折腾你们。
母亲眉心蹙起,有些烦闷:陛下那里,怎地还没有动静。
罢了,若是折腾太过,我去求皇后就是。
帝后向来不睦,若非大事,皇后是极少出面的,寻她估计也无大用。
不过我没在意,进宫的话,或许能见到烨儿。
我已经许久未见他了。
我与何秋棠上了进宫的马车。
母亲所料不错,怜妃确实来者不善。
长乐宫里,她翘着凤兰花染过的指甲,皮笑肉不笑:
你们两个,一个乡野出来的一个来路不正的,本宫担心你们伺候不好二皇子,特地请了嬷嬷教教你们规矩,以后你们两个每日来我这里几个时辰,莫要耽搁了。
我回府时,母亲曾派人教导过我规矩。
虽比不得何秋棠,却也是让人挑不出错的。
可几日下来,明显察觉到怜妃有意针对于我。
比如,她又一次将茶盏摔到我脚边,冷声斥责:
奉茶都不会,你娘不是最懂规矩了吗,连这个都没教你吗?!
水渍沾上裙摆,一片狼藉。
我被带下去更衣。
许是站的久了,脑中一片眩晕。
直到进了厢房,我终于察觉出不对,
门外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你确定她喝了吗?
娘娘放心,我亲眼所见。
是何秋棠和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