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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辞回京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待了三天三夜,不想和任何人沟通。
府中下人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知道,侯爷自青峰山回来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眼里全是血丝,整夜整夜地喝酒,却一滴泪都没掉。
第四日清晨,容青辞终于动了。
他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眼底猩红未退,声音沙哑得吓人:“备马。”
暗卫跪地劝阻:“侯爷,您已经三日未合眼,再这样下去……”
“我说,备马!”容青辞一脚踹翻案几,笔墨纸砚哗啦散了一地。
他不能再等了。
一想到顾烟萝和沈慕言朝夕相处,一想到她看沈慕言时眼里或许有温柔,他就恨不得杀人。
而另一边的青峰山药庐内。
顾烟萝正在煎药,沈慕言的伤还未痊愈,前几日上山采药时又淋了雨,此刻正发着低烧。
药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盯着火光出神,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手指一颤,药勺“当啷”掉进罐里。
她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这里的百姓们根本不会骑马,顶多赶驴车或者步行下山。
一定是容青辞来了。
果然,下一刻,院门被人狠狠踹开。
容青辞一身玄衣,脸色阴沉得可怕,身后跟着数十名侍卫,瞬间将小小的药庐围得水泄不通。
“跟我回去。”他盯着她,声音冷硬。
顾烟萝站起身,平静地擦了擦手:“侯爷,我说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容青辞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放手!”沈慕言从屋内冲出来,脸色苍白却目光凌厉,“容青辞,你凭什么强迫她?!”
容青辞红着眼大喊:“我爱她,我会对她好!”
“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沈慕言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把她害的遍体鳞伤,这就是你的爱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容青辞。
他猛地松开顾烟萝,反手一拳砸向沈慕言!
沈慕言本就还没痊愈,这一拳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阿言!”顾烟萝惊呼一声,扑过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