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忍村。
迪达拉站在大雾之中的水面,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就这么让他跑了?”
“……是首领的意思。”
迪达拉忍不住“啧”一声,组织老家都被人?打上门了,老大还?真能忍啊。
把人?带过去又放走?,期间毫发无伤,他们难道是在护送那个哑巴雨之国一日游吗?
组织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也懒得知道,他加入晓不过是想打败更多强大的人?,让自己崇高的爆炸艺术有一个展示的平台罢了。
结果这么长时间以来尽是做一些?无聊的赏金任务给那个脸上缝线的怪人?送钱,唯一不同的任务还?是接送这么一位跟他的艺术格格不入的家伙,当他是护卫吗?!
这样跟叛逃前有什么区别!
抱怨的话全?写在脸上,蝎瞥了他一眼:“不要浮躁。”
迪达拉将不忿压下,心里念头暗动?。
不如干一票大的。
隐藏在歌舞伎町背后的地下黑市给来往忍者提供的休息处有最严密的守卫,通常这群行事自由的叛忍们会自觉维护这里的安定。
各个国家从这里换取情报也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因此黑市成了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安全?区域——当然,前提是拥有能够承担起承接任务和发布任务之间的无数祸患。
休息处的某间屋子里,压抑而?低沉的咳嗽声一直在响起。
褪下外袍,制作精细的锁子甲紧紧贴着腰身,被病痛折磨的身躯随着咳嗽声轻轻颤抖着,突出的肩胛高高支起,如蝴蝶振翅。
干柿鬼鲛坐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的同伴伏在床榻边承受痛苦。
每当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他的这位同伴不过才十七八岁,一身的骨骼肌肉尚未发育完全?,身型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又因为身伴病痛而?比旁人?要瘦弱几分。
干柿鬼鲛很敬佩这位年少的同伴,甚至愿意尊称一声“先生”。
行事稳健老练,不为情感?左右想法,这是他一直追求的。
他出身血雾之里,一直为了村子做着杀死同伴的事,将自己的情感?置于最末,这是他一直听从着影的命令。
他坚信这是他的使命,牺牲同伴是无法避免的。可惜他所追随的影早就“背叛”他了,那个影,轻易被他人?取代?。
该说是释怀吗……
宇智波鼬不一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一步、每一次行动?森*晚*整*理,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可惜这位小先生总是不够珍惜自己。
宇智波鼬习惯了隐忍,将所有声音都压在喉咙和胸腔里,只吐出零星破碎的气音。
干柿鬼鲛就这样看着,一直等到他咳到脱力?,麻木的手臂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缓慢将脸埋进身下的被褥里。
他走?近,听见了他急促的捯气声。
“鼬先生,还?好?吗?”
话音落下,这一点声音也短暂的停止。
“……嗯。”刻意调整过的声音让人?听不出这人?刚刚才从痛苦的发病中恢复过来。
是在逞强。
干柿鬼鲛听见他很快又压抑不住开始断续的呼吸,然而?他没有伸出手的理?由。
宇智波鼬一双眼睛血红,他留下的幻术刚被解开,佐助从他留下的梦中醒来了。
他不知道将这些?告诉佐助是否正?确,晓组织最近活动?开始频繁起来,给佐助留下的成长空间远远不够,他只能选择依靠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