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丝缝隙合拢时,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露出欣慰的微笑,然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师父"我喃喃道,眼眶湿润。
厅堂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和苏宛儿坐在地上,胸口相连的光芒渐渐减弱,但心跳的共鸣依然清晰可闻。
"成功了吗?"我轻声问。
苏宛儿低头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半透明的心脏在跳动,与我的心跳完全同步。她再看向我,眼中不再是哀伤,而是希望。
"我想是的。"她微笑着说。
我小心地触碰她的脸,这次不再是冰冷的灵体触感,而是带着微微的温度。她的眼睛也不再是全黑,而是有了眼白和瞳孔,看起来几乎像个活人。
"所以现在"我犹豫了一下,"我们真的共用一颗心了?"
苏宛儿点点头:"一半在阳间,一半在阴间我们成了真正的阴阳夫妻。"
我笑了,虽然胸口有种奇怪的缺失感——毕竟现在只有半颗心在跳动——但看到苏宛儿安然无恙,一切都值得。
"那黑色恶灵呢?"我环顾四周,"彻底消失了?"
苏宛儿的表情变得复杂:"不她只是暂时被压制了。只要世间还有不公,怨气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她也在这里,沉睡在我的心底我们的心底。"
我明白她的意思。黑色恶灵是怨气的化身,无法被彻底消灭,只能被控制和平衡。而现在,通过这颗共用的心,我们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那我们得小心别让她再跑出来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苏宛儿突然严肃起来:"相公这很危险和我绑定意味着"
"意味着我也半只脚踏进了阴间,我知道。"我握住她的手,"但比起失去你,这不算什么。"
她眼中泛起泪光,扑进我怀里。我紧紧抱住她,感受两颗"半心"在胸腔中共鸣的奇妙感觉。
厅堂开始崩塌,墙壁剥落,天花板塌陷。这不是恶灵作祟,而是因为仪式结束,这个介于阴阳之间的空间即将消失。
"我们得走了。"我拉起苏宛儿,向出口跑去。
台阶已经大部分坍塌,我们几乎是爬着上去的。当最后一阶在脚下碎裂时,我奋力一跃,带着苏宛儿冲出地面,滚落在荒草地上。
身后,凹陷处轰然合拢,恢复成普通的荒地,仿佛什么都没生过。天空中,满月依然明亮,但已经没有了那种诡异的氛围。
我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气。苏宛儿趴在我胸口,听着我们共同的心跳。
"现在怎么办?"我望着星空问。
苏宛儿撑起身子,长垂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水香:"回家?"
我笑了:"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指了指她半透明的身体,"你怎么面对邻居?"
她调皮地眨眨眼:"鬼妻自有妙计"
回到家——那个曾经和苏宛儿共同生活过的公寓——现里面出奇地整洁,完全没有上次看到的狼藉景象。餐桌上甚至摆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散着淡淡的香气。
"你打扫过了?"我惊讶地问。
苏宛儿摇摇头:"不是我是她。"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恶灵的一部分也在试图弥补。"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共用一颗心影响的不仅是生理层面,还有心理和情感。黑色恶灵虽然被压制,但她的一部分已经融入了我们的共同意识。
"饿了吗?"苏宛儿走向厨房,"我可以试着做点吃的虽然现在尝不出味道了。"
我跟着她进厨房,看着她熟练地切菜、煮饭,就像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她的动作偶尔会穿透厨具,提醒着我她已经不是活人。
"苏宛儿,"我靠在门框上问,"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活人?鬼魂?还是"
她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下:"都不是又都是。"她举起半透明的手,"我有实体,但也可以虚化;不需要呼吸、进食,但仍然保留着感官记忆"她看向我,"最重要的是,我和你共享生命。只要你的半心还在跳动,我就不会消散。"
"那我的半心呢?"我摸着胸口问,"有什么变化?"
"你应该能感觉到。"她走近我,将手放在我胸口,"阴阳眼的能力会增强,可能还会有些其他能力慢慢显现。"
我点点头,确实感觉看东西比以前更清晰了,甚至能隐约看到空气中流动的能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气"。
晚饭后,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月亮。苏宛儿靠在我肩上,身体时而实体时而虚幻,像是在两个世界间摇摆。
"相公"她突然开口,"后悔吗?"
"娶个鬼妻?"我笑着摇头,"比想象中刺激多了。"
她轻轻捶了我一下:"我是说把心分给我一半。"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那微弱的脉搏——其实是我的心跳通过某种神秘联系传递给她的。
"不后悔。"我认真地说,"虽然有点挤。"
她笑了,眼中闪烁着月光和泪光。在这个介于阴阳之间的夜晚,我们静静依偎,两颗半心合成一个完整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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