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儿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灵体剧烈闪烁。养魂玉的绿光变成了危险的红色。
"它饿了。"祁红梅严肃地说,"用你的血,或者那瓶血,必须立刻喂养。"
我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掌,让血滴在玉佩上。血液没有滑落,而是被迅吸收。苏宛儿的痛苦缓解了,但我的意识突然恍惚——
站在古井边,七个孩子跪在面前。最年幼的那个抬头看我,银色的右眼里满是泪水:"师父,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或者说三百年前的我)举起分魂刃:"为苍生计,不得不为"
画面切换,我抱着重伤的小阿灵(天枢)冲向古井。身后有人在喊:"长老!贪狼星君突破了封印!"
然后是坠落的感觉,冰冷的井水,以及最后看到的——井口处苏宛儿(或者说那个古代女子)悲痛欲绝的脸
"父亲!"阿灵的呼唤将我拉回现实。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掌的伤口已经止血,但头晕目眩。
"第一次喂血会触记忆回流。"祁红梅若有所思,"看来你的前世与灵童关系匪浅。"
苏宛儿扶我坐起来,她的手现在完全实体化了:"慈恩医院我们明天要去吗?"
"必须去。"我看着阿灵,"不仅为了救林小雨,还要阻止其他灵童被利用。"
祁红梅的灵体越来越淡:"我会试着联系其他守夜人。但小心,组织内部现在很混乱。"她顿了顿,"特别是玉衡一派,他们主张彻底消灭所有灵童转世。"
她消失前最后看了眼阿灵:"他的记忆会越来越清晰,但要警惕——完全觉醒的天枢可能会覆盖现在的阿灵。"
这句话让我彻夜难眠。天亮后,我把阿灵托付给邻居王阿姨——自从古井事件后,我不敢让他单独待着。
"去医院前,我们需要装备。"我从床底下拖出个旧行李箱,里面是父亲留下的东西——罗盘、铜钱剑、一叠黄的符纸,还有本手写的《镇魂录》。
苏宛儿好奇地翻看:"你父亲也是?"
"民间风水师。"我苦笑,"他去世前说这些东西永远用不上才好。"
准备妥当后,我们打车前往慈恩医院。这是家老牌医院,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主楼保持着当年的苏式建筑风格,阴森肃穆。
"地下二层是停尸间。"我查看医院平面图,"如果真有古井,应该在那里。"
进入医院大厅,刺鼻的消毒水味中混杂着某种腐朽的气息。乘电梯下到地下一层时,灯突然闪烁起来。电梯门开后,面前不是预期的走廊,而是一堵砖墙!
墙上用红漆画着个箭头,指向右侧的应急楼梯。更诡异的是,箭头还在往下滴"血",凑近闻却是油漆味。
"有人知道我们要来。"苏宛儿警惕地环顾四周。
沿着楼梯下到地下二层,温度骤降。走廊尽头有扇铁门,上面挂着"设备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门没锁,推开后是间巨大的地下室,中央赫然是一口古井!
这口井比学校的更古老,井沿雕刻着繁复的星象图案。七根铁链从井口延伸出来,其中五根已经断裂,剩余两根锁着两个小石棺——分别刻着"天璇"和"天玑"。
"天璇的石棺是空的。"我检查后说,"天玑的还封着。"
苏宛儿飘到井口往下看:"水里有东西在光。"
我凑过去,只见井水深不见底,但隐约可见深处有蓝光闪烁。正当我想看得更清楚时,水面突然映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小心!"苏宛儿猛地拉开我。一只湿漉漉的白手从井里伸出,抓了个空。
我们后退几步,井水开始沸腾,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从井中缓缓升起。她的脸肿胀白,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
"又一个来找井的。"女医生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陈院长说,要留下你们的眼睛"
她突然扑来,度极快!苏宛儿挡在我前面,被女鬼撞个正着。两者纠缠在一起,灵光四溅。
我趁机绕到井的另一侧,现地上有个暗格。撬开后是本霉的日记,扉页写着"慈恩医院院长陈天德工作笔记"——陈天权的兄弟?
快翻阅,其中一页引起我的注意:"年月日,程不遇送来两个特殊儿童,要求安置在地下室。奇怪的是,两个孩子手腕上都有相同的七星纹身"
翻到下一页,字迹变得潦草:"天啊!他们在井边做了什么?护士说看到七个孩子,但明明只送来两个!今早现其中一个(纹着天璇的)死在了井里,另一个(天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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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叫打断我的阅读。苏宛儿被女鬼掐住脖子,灵体正在变淡!我抓起铜钱剑冲过去,一剑刺穿女鬼后背。她出刺耳尖啸,化作一滩黑水渗入地缝。
"没事吧?"我扶起苏宛儿。
她摇摇头,指向井口:"下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井水剧烈翻腾,一个接一个气泡冒出,伴随着铁链晃动的声响。突然,一根断裂的铁链从井中飞出,像鞭子一样抽向我们!
躲闪不及,我的左臂被划出道血口。更糟的是,刻着"天玑"的石棺开始震动,棺盖缓缓滑开
"阻止它!"苏宛儿喊道,"如果天玑的灵童也被释放就完了!"
我扑向石棺,用铜钱剑卡住正在移动的棺盖。透过缝隙,我看到里面躺着个干枯的孩童尸体,手腕上"天玑"纹身还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