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松动了!"祁红梅脸色惨白,"钥匙是最后一道保险"
她突然下定决心般从怀中掏出个玉坠——和她之前给我的养魂玉很像,但颜色是血红的。
"这是我的本命玉。"她塞到我手里,"带着它快走!去找苏宛儿,她知道第四口井的位置!"
"那你呢?"
祁红梅露出决绝的微笑:"我是开阳长老,这是我的职责。"
她一把将我推进电梯,自己转身面对涌来的"玉衡"队员和重新活跃的井鬼。电梯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她捏碎了什么东西,刺目的红光充满了整个地下室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剧烈的爆炸声从地下传来,整个电梯厢都在摇晃。顶灯忽明忽暗,借着闪光,我看到手中的血玉正在变化——表面浮现出地图的纹路,指向城郊的某个位置。
电梯门一开,我拖着受伤的腿冲出雷达站。外面的雨停了,但天空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林小雨倒在不远处,红伞盖在她身上,像是保护。检查现她还有呼吸,眼中的银色也褪去了,变回普通的棕瞳。
我抱起她走向车子,后视镜里,雷达站正缓缓下沉入地,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把它拉向地底
回城的路上,林小雨醒了。她茫然地看着我:"张叔叔?我怎么会在这里?"完全不记得之前生的事。
把她安全送回家后,我立刻赶去邻居王阿姨家接阿灵。开门的是王阿姨的女儿,脸色古怪:"张叔,阿灵他有点不对劲。"
阿灵坐在客厅角落,面前摆着七个小石头,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他的右眼完全变成了银色,左眼却黑得深不见底。听到我的声音,他抬头露出不属于孩子的笑容:
"师父,你找到第三把钥匙了吗?"
我浑身冷——这不是阿灵,至少不完全是。
"贪狼大人说,还差四把。"他继续用那种诡异的腔调说道,"七星连珠时,七口井会同时打开,七个灵童的血会染红月亮"
王阿姨的女儿惊恐地后退:"他他从一小时前就开始说这些怪话还着高烧"
我抱起阿灵,他的身体烫得吓人,但皮肤上却结着薄霜。回家的路上,他在我耳边轻声念了诗:
"三百年前月似钩,七星锁魂镇贪狼。
今朝血月当空照,七童泣血井中嚎。"
到家后,苏宛儿的玉佩静静躺在桌上,已经恢复了光泽。我刚触碰它,苏宛儿的灵体就飘了出来,比之前凝实许多,但眉心的绿线变成了暗红色。
"你受伤了!"她立刻注意到我的腿伤。
"小事。"我简单处理着伤口,"祁红梅她可能牺牲了。"
苏宛儿颤抖了一下:"为了封印血井?"
我点点头,掏出那块血玉:"她临终前给了我这个,说你知道第四口井的位置。"
苏宛儿接过血玉,表情变得复杂:"这是我的本命玉。"
"什么?"
"三百年前,我是守夜人的摇光长老。"苏宛儿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祁师姐和我我们共同保管着七口井的秘密。"
我震惊地看着她,记忆的碎片突然拼凑起来——镜中世界的古装女子,井边悲痛欲绝的脸那不是像苏宛儿,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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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突然从沙上坐起来,双眼银光暴涨:"母亲终于想起来了!那么父亲呢?师父什么时候才能记起自己是谁?"
苏宛儿飘到阿灵身边,轻抚他的额头。阿灵眼中的银光渐渐消退,昏睡过去。
"他的灵魂正在被天枢的记忆侵蚀。"苏宛儿忧心忡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剩下的钥匙,稳定其他古井的封印。"
血玉在她手中出微光,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图——是城西的老工业区,标记点在一座废弃的纺织厂。
"第四口井在纺织厂地下。"苏宛儿说,"那里封印着天权灵童也就是陈校长的前世。"
我猛地想起学校地下室那口井,陈校长临死前的话:"第七口井只是开始"
"不对。"我翻出之前找到的照片和笔记,"按这些资料,纺织厂的应该是天玑井,而天权井在"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父亲的老宅地下室,那个永远上锁的小房间。小时候我曾问过里面有什么,父亲说是"祖宗留下的麻烦"。
"在我家地下室!"我脱口而出,"第四口井在我家!父亲是守夜人,他一直守着那口井!"
苏宛儿的灵体剧烈波动:"难怪难怪我会在那附近遇害我的转世是被吸引过去的"
我们决定连夜探查我家地下室。但就在准备出时,电视新闻突然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城西纺织厂生不明原因地陷,多人失踪
画面切换到场记者惊恐的脸:"现场目击者称,地陷前看到红色井水从地下涌出啊!"
直播突然中断,最后传回的画面是一根湿漉漉的黑缠住了摄像机
苏宛儿和我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天玑井失守了!"
更糟的是,阿灵又开始烧,这次他左眼也开始泛出银光。他在昏迷中不断重复着:"五第五把钥匙在镜子里"
我突然想起古董店那面破碎的铜镜——能映出前世记忆的法器。但店铺已经烧毁,镜子恐怕
门铃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上,林小雨撑着她那把红伞站在门外,眼神清明:"张叔叔,有人让我把这个送给阿灵。"
她举起一样东西——是古董店铜镜的一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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