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拎着食盒跟在后面,窄路两旁支起小?吃摊子?,几张简易桌椅零散坐着乘凉的。
“姑娘,你想吃点什么吗?那个枣糕很好?吃,还有凉粉……居然?还有糖葫芦,这么热的天不会化掉吗……”小?莹目光四处搜寻,看的眼花缭乱。
容州放慢脚步,见女子?们几乎人?手?一串糖葫芦,红通通的果?子?上沾着莹亮糖浆,甜蜜诱人?。
“糖葫芦看着很好?吃。”容州忽然?开口,走向路边小?摊买来一串,递给阿鸢。
阿鸢被小?莹和长青看着,不太好?意思伸手?拿,糖葫芦又往前递过来,塞进她手?中。
咬一口山楂果?子?,外面的糖浆有点化开,里面是酸甜的山楂果?子?,味道还可以。
“好?吃吗?”小?莹眼巴巴的看着。
“好?吃。”在几人?期待中,阿鸢扬唇笑道。
小?莹迫不及待去买了一串,一口咬下去,被糖浆粘住牙,皱着眉嘟囔:“糖都?化了……”
一串糖葫芦五六个果?子?,将山楂果?子?吃完,嘴角有些黏,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一下,看见容州漆黑的眸子?时?反应过来,满面通红,抬手?捂住唇。
容州又将绣着一朵小?红花的方帕子?递过来,这回她没拒绝,捏着擦干净嘴角。
顺着人?潮往前走,容州与阿鸢并肩,后面跟着小?莹和长青,容州的身量在人?群中是分外惹眼突出的,面庞坚毅,引得四周小?女子?频频看过来。
阿鸢没忍住,轻笑一声。
容州侧目:“怎么了?”见她盯着脸上看,抬手?抹了一下。
“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若说容州有多俊秀,倒也没有,没有貌比潘安,也不算高大威猛,可就当他锐利深邃的黑眸撇过来时?,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他一人?。
“没什么,就是想到些有趣的事。”
容州无奈摇头:“累吗?”
阿鸢目光温柔:“不累,能多走一走挺好?的……”
话音刚落,冷不防被撞一下,阿鸢直接一个趔趄,好?在容州反应快,伸手?扶住她。
向旁边看去,一年轻女子?和一男子?二人?正在争执。
女子?穿着鹅黄色长裙,男子?的手?上拎着酒壶,斜襟松松垮垮,腰封也七扭八歪,女子?神情激愤,男子?被推搡两下没站住,晃了晃,歪着嘴角笑的猥琐下流。
女子?无论?怎么骂都?不解气,见他一边笑着,一边眼神还盯着她看,被气得呜呜哭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全程目睹事情发生经?过的,左边一言右边一语。
“这姑娘刚才被摸了,说那人?是故意的。”
“我倒是在旁边看着了,摸倒是摸了,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清楚,毕竟人?这么多……”
女子?一听这话,泣不成声哭喊道:“若是我冤枉他,我便去跳河,找根白绫吊死算了!”
与女子?相熟的友人?纷纷安慰她。
男子?抓着腰封扭了扭,仰头喝一口酒,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光那眼神就叫人?浑身不适。
阿鸢揉了揉被撞痛的手?臂,容州目光锋利,抬手?按住男子?的肩,微微用力,肩颈骨不堪重负。
男子?矮下身痛呼:“哎呦喂,快放手?,放手?!你谁呀?”
男子?的身子?动弹不了,扭过头对视上容州冰冷的双眸,气势立马弱下来,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
“原来不是哑巴,会说话啊,那人?家姑娘声泪俱下控诉,你怎么不说话?”小?莹看不过眼,轻嘲。
“好?汉松手?,肩膀快要捏碎了。”男子?也想维持风流姿态,无奈肩上力道太大,只得讨饶。
阿鸢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惹事,悄悄拽下容州衣袖。
肩颈骨被松开,男子?半蹲的身子?站直了,歪了一下脑袋盯着容州端看半晌:“……你是那个安国?的走狗?”
长青上前一把?,拽住此?人?衣襟:“休要胡言!”
男子?轻哼一声,小?声嘀咕:“做得出那样的事还不让人?说。”
这些话刺伤不到他,容州从不在意。
女子?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半遮面擦干脸上的泪:“刚才就是你故意的,你这种下三滥,我要将你送进衙门,调戏妇女是重罪,我不会因为你这种人?自辱清白,我要将你的丑行公?之于众!”
女子?义?愤填膺一番说辞,不但激起在场所有女子?的支持,就连阿鸢也深受感?触。
这件事若放在现代,能下意识反抗的也需要莫大勇气,何况是把?清白和贞洁看的如此?重要的古代。
“我支持你,我们陪你一同将这混蛋送去衙门。”出声支持。
花没看成,反倒在衙门待了半日,好?在结果?还算满意,男子?被关押七日以示惩戒。
府衙门口,长青将马车牵来。
女子?与两位友人?同站在府衙门口,对阿鸢与容州道谢,风姿绰约:“多谢二位相助。”
阿鸢先前未关注过此?女子?容貌,如今细细看来,女子?婀娜娉婷,楚楚惹人?怜,素衣装扮衬的清新脱俗,看上去不像普通农家女。
“你有这样的勇气难能可贵,别因为世俗的枷锁埋没了。”
女子?将目光落在阿鸢身上:“姑娘说的是,这世道对女子?有太多不公?,我们被困在后院的方寸之地,即使有勇气与智慧也无处伸展。”女子?莹亮的目光暗淡下来。
“你可知安国?有位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