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走向?后?厨,容州坐在餐桌边:“听说你这几日总去钓鱼,是哪一条河?”
阿鸢看着?桌上的鱼思考片刻,决定不再?瞒着?他?,将这几日委托赵立节一同去找周阁老,并且在河边钓鱼的事都告诉他?:“……就?是这样?,但我?发现钓鱼还是挺有乐趣的。”
容州眼也不眨的望着?她,许是今日的菜做的有些?咸,呛得他?喉间有些?发苦,眼睛也跟着?有点酸,难言的情绪在心底疯长,又酸又涩的,心口发胀。
“清者自清,不用去做这些?。”
阿鸢垂下眸,心底不畅快:“可?他?们都那样?说你,我?听不得。”
原本不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忧,没想?到还是被她听闻了。
“国主英明贤能,不会任凭几句话做决断,况且我?是武将,战场才是我?的天地,他?们几句言语动摇不了我?分毫,当初那个决断是凌将军与我?一同下达,他?所受的谴责不比我?少,这都只是暂时的。”
“好吧。”
往后?几日阿鸢没再?去河边钓鱼。
容州在门口下马,长青牵着?马去拴好。
心情看上去不错,径直走到后?院,站到后?院门口,看见坐在葡萄架下躺椅上的阿鸢。
斑驳光线洒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细碎的宝石。
“阿鸢,周阁老今日未上奏折弹劾。”
阿鸢从躺椅上坐起来:“他?怎么突然想?通?难不成他?先前每次上朝都会上奏?”这倒是个好消息。
“无论是否上朝,他?基本每日都会往宫内上奏一封。”
这个固执的老头。
阿鸢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河边:“我?带你去个地方。”
转身回屋,戴上草帽和鱼筐鱼竿。
“我?去迁马。”
阿鸢拦住他?:“不用骑马,不远,走着?去吧。”
来的有些?晚,周阁老还坐在那块平滑的石头上,烤鱼用的铁桶被他?搬去旁边。
阿鸢笑嘻嘻走过去,朝他?的鱼筐里看,里面?只有两条巴掌大的小鱼,看上去也刚来不久。
“这条鱼可?真肥,要不要烤来吃?我?帮您收拾。”说着?,把袖子?往上挽一下。
周阁老盯着?河面?目不转睛,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阿鸢侧头悄悄看一眼身旁的容州,把搬来的小凳子?放在周阁老旁边坐下,继续搭话:“有几日没来,竟然忘了带鱼饵,老先生可?否暂借?明日多?带些?还您。”
周阁老这才侧目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你确实多?日没来了,不是说钓鱼挺有意思?做一件事情就?要坚持不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事都做不好。”
又被他?说教一番,阿鸢已经习惯,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