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怔愣。
“将军,没事吧?”长青牵着?马候在宫门口,看见容州从宫门出来,步履缓慢,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牵着?马上前。
夜色下仔细看看衣衫,偏是一身玄色的,就?算渗了血也看不出来。
容州一言不发也不上马,顺着?大路朝前一直走。
长青急坏了,欲言又止,不敢多?问些?什么。
直到回府,长青把马拴好,又跟着?回到前厅。
容州回过神:“你一路跟着?我?做什么?去休息吧。”
“将军,您没事吗?”
容州皱眉:“没事。”
长青这才放心。
容州在前厅坐了一夜,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脑子?里闪过许多?片段,从赵家村到镇上重逢,一同守城北上。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那样?的心思?回想?起来毫无头绪。
夜空开始发亮,第一缕光线穿透薄雾,晨风微微吹来。
宫门口值班的将士揉了下眼睛,困倦的以为看走了眼。
男子?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缓缓行来。
男子面容英俊深邃,枣红色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即使懒散的踏着步,步伐从容不迫与它的主人一般无二,一看就非凡品。
守门将士虽困顿一夜,好在脑子还清醒着,认出来人后迎上前去:“容将军今日?似乎没有早朝,不知您为何?匆匆而来?需不需要属下去回禀一声?”
容州侧目,看一眼朝阳,太阳还未从云层山峰中升起:“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两个守门将士互相对视一眼,弄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门口有值班的耳房,不如容将军到属下们的耳房里去坐一会儿?”
这样的地方,轻易他们是不会让不想干的人去的,但容将军他们颇为敬佩。
朝露潮湿,风中都带着凉气,容州的身上彷佛冒着丝丝寒意,他却不觉得冷,一颗心炙热滚烫的期待着。
守门将士退回到原处,有容将军在前,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背脊挺直目视前方。
朝阳升上树梢,守门将士将宫门打开,內里走出换岗士兵交接。
“容将军,可入宫了?。”
容州牵着马,远远的望向宫门深处,一顶软轿由内侍送出,年岁稍长的宫女?跟在一旁。
心里陡然雪亮,如朝阳初升,手心里渗出了?汗。
软轿停在宫门口?,隔着一道敞开的恢宏宫门。
容州惦念了?一夜的人被?宫女?搀扶着下了?马车,还是昨日?那套薄裙,似乎是没睡醒,眼里无神?朦朦胧胧,眼皮半睁着。
踏出宫门,看见他的那一瞬,才回了?些神?,多了?些许光彩,加快步子向他走来。
“容州,你?怎么?在这里?”语气满是不可置信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