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脚步靠近的声音,一回头,居然是刚才?还佯装头疼的长公主。
退后一步微垂头,仪态恭谨。
昭月不甚在意,继续说道:“乌恩国求娶,君主昨日问我的想法,阿鸢姑娘,你觉得我该答应还是拒绝?”
这是个送命题,阿鸢不敢出言。
昭月双臂环抱,嘴角弯起来:“他们想求娶的只是一个态度,一个承诺,至于是谁并不重要,若是这时出现一位亲封郡主,效果是一样的。”
阿鸢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沉默着,她穿书后唯一学会的自保办法就是沉默。
“阿鸢姑娘是从赵家村出来的,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但吾与姑娘十分?投缘,苏将军也多次夸赞,不若…吾与君主提一句,将阿鸢姑娘册封为郡主?”
阿鸢觉得如?芒在背,屏住呼吸。
“长公主…这是何意?”这种替嫁桥段应该是宫斗文中出现的剧情才?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到她身上?
就算如?此,她似乎也没什么抗争的能力。
面色苍白?,喉间绷紧。
“吾如?今就是这种感?受。”昭月唇角的笑淡下来,心底的不畅快淋漓出去?,多日压抑的情绪平复过?来。
她倒是比那位给事中夫人冷静从容。
“长公主抬爱,只是草民贫贱出身,恐担不起如?此荣耀。”阿鸢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
“吾也就是随口一说,阿鸢姑娘不必当真,难不成还真能亲封一位郡主代替吾去?和?亲不成,就连身边的人吾也不舍得带去?那样的地方。”
阿鸢手心冰凉一阵后怕,摸不准这位长公主的脾气。
昭月叹口气,看来她玩笑开的有些过?了。
阿鸢刚回到帐中,还没缓过?神来,又见跟在长公主身边的宫女走?进营帐。
“阿鸢姑娘,方才?长公主说的话您无需放在心上,容州将军与苏将军为朝事繁忙,叫他们徒增担忧不好,您觉得呢?”
阿鸢淡漠的眸子毫无波澜,她本也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容州,看来长公主还是有些忌惮的。
“翡翠姑娘说的是。”
看来她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容州带着一身凉意和血腥气回到帐中?,长袍上还沾染着血迹,虽只有一小片,足以触目惊心。阿鸢立马迎上去:“这是……你受伤了?”
容州解开腰封脱下外衫:“不是,是猎物的血。”
阿鸢将外衫扔在一旁,仔细看?看?他,确认没有划破的地方和其余血迹才放心。
“我出去几个时辰,你一直待着帐子里吗?”怕她误会,解释道:“你对宫中?人不熟,不知有没有为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