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报仇了吗?”
容州仰头喝酒:“报仇了,在我从军后,打?听到那伙山匪的据点,带人端了匪窝,当年那几人还活着,我亲手了解了他?们。”
既然?如此,确实该放下了。
阿鸢想劝他?,不知如何安慰,将手放在容州握着酒杯的手臂上,束袖箍着的手腕强劲有力,蕴含着力量。
容州缓缓偏头看?着,圆润指甲十指纤纤,他?借着酒意,不再压抑自己,将另一只手覆盖上去。
他?冰凉的手指变得温暖,一股暖流在心底涌动?,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酒杯被?碰掉,摔碎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司马泉晃了晃脑袋乱动?着,手臂胡乱挥舞着。
“回去睡吧,我将他?送回房。”容州撤回手,即使再心动?,也只允许自己放肆一瞬。
肉包子香气扑鼻,阿鸢罕见?的起得比容州早,坐在大堂等着,司马泉揉着脑袋走下楼,坐到桌前:“阿鸢姑娘,我昨日喝得有些?多,没说胡话吧?”
阿鸢浅笑摇头:“没有。”
“没失态就好……就好……”说完啃一口肉包子,就着腌菜吃:“容州还没下来?他?昨日也喝多了吗?”
“应该没有吧。”阿鸢虚虚抚一下手背,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喝多了。
话音刚落,容州也下楼走来。
司马泉有点心虚,喝醉前说的话他?还是记得的。
“我昨晚……没胡说些?什么吧……”
容州撇他?一眼:“你这个知县当的很闲?今日还要继续留在这?”
司马泉被?噎住:“……我留下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好歹是多起命案,自然?转交府衙,衙内有县令接手在办程序,你再等等,今日差不多就能办完。”
看?来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这就放心了。
刚过晌午,司马泉便带着赦令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长公主的消息。
“前几日便收到君主密信,由我接办长公主一事。”司马泉翘着腿喝茶,态度十分潇洒。
容州蹙眉:“怎么是你?”
“因?为没人愿意蹚这个浑水,只有我这个知府愿意协助你,感不感动??”
容州冷哼一声。
“说正事。”司马泉将腿放下,正色道?:“追到长公主行踪,同行还有一男子,二人在乌恩国。”
容州诧异:“怎么会?出现?在乌恩国?”难不成是被?乌恩国的人先找到,抓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