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州与凌霄还有几位将?军深夜彻谈,对都城传来的消息不可置信。
桌上倒了不少酒瓶,将?军们醉倒在地。
容州头脑发胀,仅存一丝清明?。
圆月悬挂在高空,院内几盏灯亮着?,隔窗看见女子影影绰绰的暗影,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窗下,反应过来行为不妥想要离开。
“谁在外面?”窗被推开。
圆月皎洁,容州面露微醺,黑眸莹亮。
“容将?军?”阿鸢隔着?桌案站在窗内,低声轻唤。
容州看着?她?好一会儿,反应比平时慢半拍。
阿鸢见他不言不语,就这么站在窗外,心知他定然是醉了。
“容将?军要进?来喝杯茶吗?”说?完便静静的等着?他。
桌上的书页被风吹拂翻过,容州动了,抬脚推门而入。
阿鸢有淡淡无奈,深夜此?刻,他实则不该入女子屋内。
看一眼敞开的门,就那样开着?吧。
抬手把窗关上,掀开壶盖,还剩半壶茶。
容州坐在圆凳上,抬手给自?己倒一盏,抿一口,眉心微促,似乎对这茶有些不满。
阿鸢心底知道他为何思虑忧愁,可偏偏不能?出言安慰,都成异变,距离灭国已?经不远,这些消息不是一个普通百姓应该知道的。
容州仍不言不语,缓缓喝着?茶。
一盏烛光在床头,屋内昏暗,或许是他的存在太过强烈,阿鸢觉得有些紧张,把床头的烛灯端放到桌上。
青丝长?发仅用一根绸带绑着?,顺着?手臂滑落到桌上。
容州抬起手指,撵磨着?绸缎般的长?发,微凉。
发丝被牵动,阿鸢侧目看过去,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发尾,却惹得手臂上酥麻一片,心头也跟着?痒痒的。
“咣当”
门被风带过。
容州气息一滞,将?那缕长?发抚至阿鸢身后,看着?燃烧的烛光提醒:“小心。”
原来他是怕长?发滑落到火光上。
阿鸢收起异样心思。
容州放下茶盏:“今日有些醉了,有些事怎么也想不通……”
容州不需要她?回答,站起身。
“早点休息,夜间?看书对眼睛不好。”
阿鸢看着?关上的门,从身后勾过一缕长?发放在指尖把玩。
他醉酒后眼角泛红,眼中迷蒙的样子与平日坚韧反差极大,幸好只有她?知晓。
包子铺的蒸屉里冒着热气,掀开盖子拿出两个包子放到桌上。
街面上扬起一阵尘土,买包子的妇人把包子放在身前背过身躲了躲。
急促沉重的马蹄声经?过街边,两旁行人皆低头避让。目光追随着一直到这批人马出了城门,扔下几文钱不敢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