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是莫要?让容州与他牵扯过多,至于徐仁那边,在他出入朝堂的时候帮衬一下就好?,那都是后话。
阿鸢本?想叫他把人带走,转念一想,留一留,或许有用。
“人留下,公子可以?回去了。”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
人走后,面对站在原处的异域女子,吉叔问道:“姑娘……她……要?安置在哪里?”
女子碧绿的眸子清澈透明,好?奇看着四周。
阿鸢盯着她瞧:“先带她住在后院吧,随便?找一间?空屋。”
怕吉叔误会?,加一句:“朝阳的屋子,看看缺少?什么,添置上。”
吉叔瞧她这话语气认真,感慨:姑娘有容人之量。
容州是在吃晚膳的时候回来的,阿鸢已经快要?吃饱,桌上只剩一点剩菜:“怎么没提前告诉一声,好?叫后厨多做些?饭菜。”
容州风尘仆仆,没来得及洗漱就直接过来了,在前厅,已经听吉叔说过今日发生的事。
“徐家人来了?”坐下后开门见山,样子显然是急了。
“你为何要?将那女子留下,不知道打发了她吗?那人就算是徐家的,也?不用给他留面子。”容州眉眼沉静,语气低沉。
“你当时不在场,我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何况,你都没见着人,那真是个?美人。”这话是阿鸢故意说的,语气淡淡,嘴角还带着笑。
容州蹙着眉,掩在烛光下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显出几许落寞:“你……就一点不在意吗?”
阿鸢带笑抬起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过人是为你留的吗?又或者,你想要??”
“什么意思?”被陌生的情绪包围,找不到退路,全军覆没,容州连声音都是哑的。
人逗得差不多,阿鸢眉眼弯弯:“意思就是,人是我看中的,也?是我要?留下的,我攒了些?银子,想要?开一间?铺面,琢磨多日,还是想开一家饮食果子铺,引进西域的奶糕、奶糖和奶茶之类的。”
“她是西域人,自然知晓那些?食物如?何引进,也?能帮我在店里招呼女客。”
这件事从?未听她说过:“开铺面很繁琐,何况,那人你并?不认识,如?何能信她。”
阿鸢可不是平白用人,那女子在原书?中是徐仁的官配,亦有经商头脑,直接搭上徐仁这条线,怎么看都有好?处。
这些?话自然不能和容州说,抿唇笑着没应声,往他碗里夹菜:“我把人安排在后院,你若是觉着不方便?,就再给她寻一住处,只要?铺子寻到,她可住在铺子里。”
听上去主意已定,容州无奈:“既然你执意要?开铺子,其中事宜可让吉叔帮你,他名下亦有产业,对这方面比你熟悉。”还是不放心?,要?叫人去好?好?查查那女子底细。
若是不干净,尽早处理了。
阿鸢洗漱干净,小莹已把被褥铺好?,还熏上助眠香。
“那个?女子怎么样?住的还适应吗?她晚间?吃的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将小莹问懵了:“姑娘为何如?此大度,就该叫那女子吃些?苦头,她可是要?和您抢将军宠爱的人啊。”
阿鸢一拍额头,只顾着逗容州,忘记解释了。
与容州说过的话再解释一遍:“……与你其他小姐妹也?说一声,不要?误会?她,还有……她的汉话如?何?”
“好?像能听得懂,也?会?说一点,说的太快她就不明白了。”小莹听到的消息太多,一时之间?消化不完:“那您什么时候开铺子啊?”
那是不是就能日日出府了?她已经有好?几日没去成衣铺子了。
想要?开一间?铺子不是她一时兴起,她不是闲得住的人,西域美女叫古曼丽,能给男配当官配的性格果然天真烂漫。
有吉叔帮忙,阿鸢很快就找到一间?满意的铺面,在中央街上,紧挨着成衣铺。
最高兴的当属小莹,嘴巴笑得合不拢。
天色将晚,黑压压的云层覆盖下来,整个?院子看起来有些?阴郁。
“将军还未归来吗?”阿鸢看着院中天色,手肘撑着桌子担忧道。
小莹伸出手,一滴雨落在手心?上:“姑娘,下雨了。”
“他走时带伞了吗?”
“好?像没有。”姑娘这是担心?将军吧。
小莹看看外?面连绵细雨:“约摸着也?快回了,不然,姑娘带上伞去门口迎迎?”姑娘总算开窍了,这样才能抓住将军的心?。
“也?行。”
容州骑在马上,头发和披肩是湿的,蒙蒙细雨中看见站在门口撑伞张望的人,烦躁一整日的心?情开阔许多。
今日在朝堂上被扣上一顶贪污受贿的帽子,此人是前朝出名的谏臣,承乾帝没少?受他责骂,喜公公私下里派人多次刺杀未果,老家伙身边是有能人的,可惜,死脑筋直肠子。
快马急鞭奔到门前,下马:“怎么出来了?”
“出来接你。”阿鸢把伞往容州头顶移,又被他拦下来。
“我没关系,雨不大,回去喝碗驱寒汤就好?,你给自己撑着些?,别着凉。”
小莹早已准备好?驱寒汤,容州与阿鸢坐在桌前喝着。
他看上去有心?事,阿鸢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今日为何冒雨回来?”宫中有休息的地方,按理说,凌霄会?留下他。
“有些?闷,下雨的空气很好?。”
他不愿说,阿鸢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你今日看铺子去了?怎么样?”容州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带给她,换个?轻松的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