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见他面色红涨,阿鸢伸手去探他额头。
“能不能叫龚叔来一趟。”
“怎么了?”阿鸢焦急问道。
半晌,容州憋出一句:“我想净手。”
阿鸢还没明白,倏然脑子一“嗡”,站起身?:“我这就?去叫龚叔过?来。”
脚步慌乱出了门,才发现脸上发烫。
龚叔的?门敞开着,依靠在榻边。
“龚叔,您能去一趟容将军那?吗?”阿鸢轻咳一声,有点尴尬。
老龚头见她不说明白,也着急了:“是将军的?伤不好?了吗?”
“……不是。”阿鸢不知?怎么和他说:“您去一趟就?知?道了。”
见她支支吾吾,老龚头穿鞋下?地,扶着腰慢悠悠挪着步。
阿鸢不知?该怎么面对容州,这么窘迫的?事也能被她碰上,巧的?是,老龚头腰伤没好?照顾不了,只能她来。
晚间还是大骨汤,端着走到门口,犹豫一瞬。
还是推开了门。
容州和阿鸢对视一眼,都?有点尴尬。
看见他背上的?伤,中午只顾着脸红,忘记替他擦拭上药了。
喝完一碗大骨汤,二人始终无话,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总能想起晌午那?个尴尬的?时刻。
阿鸢端来一盆温水和帕子:“我帮你?擦一下?再上药吧。”
容州低低应声,枕着手臂趴着。
温水沾湿手帕,阿鸢小心的?一点点从边缘擦起。
“疼吗?”水将药粉和血痂沾湿,露出结痂的?鞭痕,宫中御医的?药真不错,短短两日?就?开始愈合。
宽肩窄腰,腰身?精瘦,蕴含着一股力量的?美感,阿鸢悄咪咪的?看,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太?有冲击力了。
“擦干净了吗?”容州侧目睨着她,唇角勾起。
阿鸢蓦然红了耳根,不敢再盯着看,将药粉均匀撒上。
“铺子兑给赵先生了吗?”容州始终记挂着这件事,并?觉得责任在他。
“已经交代好?了,原本?就?是赵先生在经营,交给他更放心。”没有不舍是假的?,阿鸢想尽力扬起一笑来,唇角的?弧度却僵着,干脆低下?头不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