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州瞪一眼,才讷讷噤声。
这姑娘真是不知道珍惜!
阿鸢端起奶茶喝几口,压下嗓子中的苦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这碗药如此昂贵。
看?着地上的湿痕面带懊悔。
容州掏出帕子,将他?嘴边残留的药渍擦去:“实在喝不下就不喝了,没事。”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他?们在山崖下相处一日,经历过面对生死的时刻,所有心思显露无疑。
容州也不想再遮掩,他?确实接受不了失去阿鸢,不如光明正大将她保护在自己范围内。
两国一统,安国主治理有方,百姓很快就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活着有盼头,他?如今只想与阿鸢一起,找一处温暖安宁的地方,种地耕田,安安稳稳陪伴到老。
将擦拭过嘴角药渍的帕子揣回衣襟中,将药碗挪开:“不喝也没事,我再找人帮你调一种不苦的。”
阿鸢看?着桌上还剩半碗的黑苦汤药,抿抿唇,上面残留的药渍都是苦的。
拿过糖块拨开,放进口中含着,这糖块使劲嗦一下,也没多少甜味。
捧起药碗:“我再试试。”这回没一口喝完,小口抿着。
胃里在抗拒,一抽一抽的不舒服,阿鸢忍着将汤药全部咽下,赶紧灌几口奶茶,吐出含着的糖块,都被?汤药染上黑色,也变得苦苦的。
用手捂着胃:“每天都要喝吗?”
容州握拳抵住唇边,颔首点头。
“能不能把?糖块换成蜜饯?”她觉得还是蜜饯更甜一点。
夜色深重?,刮起风沙,驿站二楼的窗子被?风吹开,阿鸢睡得不实,披上外衫下榻将窗子关好,飘进来的风沙落在窗框上。
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在门外长廊传来,同时还有打?斗的声音。
阿鸢心下一紧,小跑到门口检查门栓,将门插的更紧,脚步声凌乱,似乎就在门外。
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
门被?重?力撞击,阿鸢也跟着吓一跳,门栓晃了晃,反应过来后立马将屋内小桌搬到门口将门抵住,随后飞快跑到榻边将衣衫穿戴整齐,寻找防身?物品,只有一架烛台还算顺手,紧紧握在手中。
片刻后,屋外静下来。
阿鸢踮着脚悄悄走到门口,听见?容州的声音:“阿鸢,开下门,是我。”
她将门栓和小桌挪开,容州手上提着一把?佩剑,上面粘着血迹,轻轻一甩,血迹从剑刃滑落到地上,泛着寒光的剑身?一滴不沾。
真?是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