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梁家逸缓步从浴室出来。
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穿着浴袍或睡衣,身上是规规整整的西装和衬衫,还是前几天才送来的全新衣物。
梁家逸一言不,眸色幽深,举止依然沉着,去书房取来了那只黑金的皮箱。
很快,他温柔地帮江伊嘉戴上眼罩,调试好松紧程度,确保中途不会因为她反应太大而脱落。
视线受阻,其他感官就被放大。
她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拉到一处,接触到微凉的皮质面料,而后听到清脆的金属碰撞上,她的两只手都失去了自由,被扣在床头。
与此同时,梁家逸缓声问了她一个问题,她思考后,给出一个safeord。
然后是脚踝,两只中间好像还隔着硬质的金属感,致使它们无法相汇并合。
又是窸窣取物的声音,窗外好像也下起了暴雨,几声惊心动魄的雷声盖住了她喉咙里出的所有呜咽声。
雨势也渐大,在之后的一小时,以不同的方式三次到达顶峰,湿漉漉的雨水涌出,浸湿了整个城市。
但才只是个开始。
在这方面,梁家逸的自制力和size都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她已经快溺水了,而他还能忍,只服务她。
在她即将脱力时,他解开了刚才对她的束缚,身体力行的同时,还有其他方式配合。
他的唇覆下来的时候,江伊嘉也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居然有点甜,大概是她上午喝了椰子水的缘故。
夜还很长,但即使如此,也不足以让他周全的准备物尽其用,而且在这场游戏中,她也只是新手。
梁家逸不会真的弄伤她,敏锐地现了这一点,放弃那条毛绒绒的小狐狸尾巴,但是用另个用途的小夹子取而代之。
江伊嘉的耳边偶尔传来他磁性的声音,那些话想让她捂住耳朵,但她的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紧攥住,完全无法动弹。
他是故意的,迫使她听。
是她先在那张表格中
勾选,喜欢听这些。而他说的又恰到好处,能让她满脸通红,又不至于感受到冒犯。
而且,在这样的情境下,梁家逸叫她“宝贝”。
这是今晚之前江伊嘉完全没想过他会对她使用的称呼,比“老婆”什么的都肉麻。
绝大部分时候,他都还是习惯叫她名字。
倒不是她对这个腻歪称呼多么热衷,但特定的称呼用于特定的情景,增强了她在这场游戏中的投入度和代入感。
结果就是,洪水漫过堤顶无数次,临近决堤的边缘,但她还是没使用有效方式叫停。
江伊嘉也没想到今晚会有第三次。
梁家逸的自控力应该高到变态的程度,正常来说不会跟她玩这么疯。
但最后那次,他是握着她的脚踝将她从床尾拖回来的,而且完全没有循序渐近,每一下都重到几乎要把她撞散架。
江伊嘉很没出息地哭了,泪流满面,呜呜咽咽地抓他的背,表示她要说话。
他力道不减,“贴心”地替她取下口中那枚装饰山茶花的小球。
江伊嘉声音也因为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哑着嗓子边哭边问,他可不可以赶紧结束。
梁家逸的吻落在她后颈,“可以。”
“但我还不想。”他温柔地哄诱她,“最后一次,乖。”
…
…
次日早上的两个闹钟都没把江伊嘉叫醒。
床单已经被他换过,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大概是餍足过后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了。
最后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收场的,因为她招架不住昏睡了过去。
五个小时,太疯狂了,江伊嘉浑身都酸软无力,像是被扔到拳击台上被当做人型靶子爆锤了一晚。
如果不是这些感受还留存,她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她的梦。
江伊嘉翻了个身,感觉到某种不正常的滑腻。
应该是这男人良心尚未泯灭,担心她会不适,在她睡着后替她涂了药。
身上好像干净又清爽,没有乱七八糟的湿渍或暧昧的味道留存,但有她放在洗手台上那瓶玫瑰身体乳的香味。
江伊嘉望着天花板,心情复杂。
…他还真周到,还真不知道应该夸他还是骂他。
经此一夜,她对“自掘坟墓”这个词有了切身的体会。
之前梁家逸挥出的能力大概只有百分之十,昨晚也应该没有尽全力,因为她体力不支提前“退场”。
她对梁家逸这人的认知再次被刷新。
江伊嘉躺在床上尚且认为自己身体机能良好,尝试下床后,才现这是她的错觉。
她扶着床沿踉跄一步,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尤其是大腿根的位置很酸,因为昨晚被他抬起来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