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月:“是有些荒唐。”
“她喝醉了,突然地亲我,问我要不要做。”楼听月说,“……我为什么会答应呢?”
“因为你喜欢她。”林觉道。
“是,但是这不对,我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怎么能做这种事?”
林觉问:“后来呢?”
“我逃跑了。”楼听月自嘲地笑笑,“做·爱的时候,她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怕她醒来发现旁边的人是我,结束之后我就走了,一直到上上个月,我们又在丽城偶遇。”
林觉捋了一下这混乱的三角恋关系,得出结论:“所以你这段时间的失眠,是和这件事有关?”
“嗯。”
“除了你觉得你们的身份不对,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喊了别人的名字吧?”
楼听月没同意也没反驳。
林觉大概明白了,快速做好记录。
“丽城见面之后呢?”
“好多了。”楼听月继续回答,“她没再提这件事,我也没提,目前或许能算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只是朋友?”林觉问,“没打算和她更进一步发展?”
楼听月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好一会儿才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了,不想她和之前一样,只是和我玩玩。”
“林医生,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林觉将最后一个字敲完,拿过一旁的数据翻看,“你睡吧,晚些时候我喊你。”
“嗯。”
室内安静下来,楼听月又一次想起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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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主动向楼听月伸出过手。
老城区就这么大一片,从幼儿园到初中,班里的人基本都是这一块儿的,自然而然的,楼听月的家庭情况在同学们眼里基本是透明的。
晦气、倒霉、鬼婆。
是跟了她很久的词。
小的时候藏不住事,被人说了就回家和奶奶哭,伤心得连幼儿园都不想去上了。
后来渐渐长大,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每一次都会有一段友好的过渡期,只是可能某一天又会被人发现提起,然后又经历一次那样的嘲笑。
再听到这些话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再和奶奶说,只默默地自我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