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把这样的“金娃娃”娶进自家或者介绍给相熟的人家,那好处……啧啧!
陈老太听着嫂子的话,心里明白她那点小九九,面上不显,只含糊地点头应着:“嗯,大嫂说的是。等家里这摊子事忙完,就给阿勇去封信问问。”
成荷花有一句话说对了:女孩子的花信短,确实不能耽误。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堂屋里还弥漫着酒菜余香,陈家人围着八仙桌尚未坐定,话头便又绕回席间被反复提及的儿女亲事。
陈老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长叹一声:“阿前啊,眼瞅着都弱冠了,村东头王二狗跟你同岁,他家小子都能满地撵鸡了。”
陈前清咳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瓷茶碗的边缘:“阿爷,阿奶,爹,娘,其实……恩师前些日子,曾为儿提过一门亲事。”
方才还低声讨论的几人骤然噤声,堂屋里静得能听见灯芯爆开的轻响。李巧先开口打破沉默:“阿前,是哪家的小姐?快说与娘听听。”
“是……廖知县的千金。”陈前的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投入深潭。
陈老头捏着旱烟杆的手顿了顿,惊讶道,“知县老爷的闺女?”
他浑浊的老眼透着不解,“这个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好亲事……阿前,你怎么一直没提?还是那小姐……有不妥之处?”
陈前沉默片刻,烛光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明暗的影:“廖小姐并无不妥,恩师也道她品性端方。
只是孙儿思忖着,如今身无功名,不过一介白丁,贸然议亲,恐委屈了人家。不如待来年春闱之后,再作计议。”
怪不得陈前一直强调春闱之后再说亲呢,
李巧随即问道,“那小姐……同阿瑶一般大么?”
她最怕的就是,若儿子高中自是皆大欢喜,可万一落榜,难道还要再耗上三年?人家小姐哪里经得起这般蹉跎?
陈前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与阿进……年岁相仿。”
“十八了?!”
李巧脱口而出,脸色瞬间变了,“县令家的千金,这个年岁怎会……”她心口突突直跳,一个不祥的念头攫住了她——莫不是身子有疾,才耽搁至今?
陈前抬眼,看见母亲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又瞎想了,急忙解释:“娘,她身体好的很,那廖小姐……曾许过人家。
只是那家公子福薄,几年前意外落水……人没了。小姐重情,守了三年,这才误了花期。”
“不行!”李巧霍然起身,脸沉得像结了霜,“我绝不同意!咱们家清清白白,怎能娶个……”
“娘!”陈前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地打断她,“儿子心意已决!况且,我已亲口应承了恩师!”
眼前浮现出廖溪珍的眉眼,那般知书达理,正是他心中所求,“娘,你别忘了,我刚中举人,是人家挑我,不是我挑人家!”
李巧像被抽去了筋骨,颓然跌坐回条凳上
她望着儿子倔强的侧脸,心头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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