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天一抓过小绿手里的信一看,上面就几个字:‘张,亲启!阿狸留!’
张天一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阿狸走了!’
‘她房里没人了啊,庄园里也找遍了,以前你没在,她从不出庄园的!’小绿焦急地说。
‘那也不能说她走了嘛,万一她上街玩去了呢!’张天一冷静地问。
‘那她留封信干嘛?我在她卧室里的桌子上看到的。’小绿问。
额,张天一点点头,难道我睡蒙圈了?这点小常识都不懂?
让小绿去帮他泡壶茶,张天一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哭丧着脸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张,我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勿念。每一天早晨睁开眼睛,我都想着,要是能这样与你携手白头多好。
可是我一照镜子,镜子就提醒我,我不是人类。我是狐狸。我要是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压力,带来多少麻烦,我都不敢想。
我好想永远与你在一起,就算是每天不说话,静静地看你几眼,我也是开心的。
但我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成为你肩上承担不起的一座山,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我们就是异类。不管你对我有多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走了,我要去寻找远方呼唤我的那个声音,它一直困扰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需要把它弄明白,也趁此机会,离开你,让自己想清楚。张,没有阿狸的日子,照样有阳光明媚的春天。阿狸!’
阿狸,她还是走了。
阿狸啊,你应该知道,你是那样美,每个人都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魅狐?!只要我们在一起,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愉悦,我们又是那样的相爱,都想拥抱着对方走到天荒地老,你是魅狐又怎么样呢?
这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喃喃地念叨着。
这一刻,本知人心不似树,何意人别似花离,痛彻心扉。
‘张先生,张先生,醒醒,到了!’一阵寒风刺骨扑到身上,张天一打个冷颤,睁开眼睛看到车门已开,张龙站在车门外。
到了吗?张天一下车,感觉好冷,伸手裹紧身上的皮大衣,抬头看到满世界一片雪白。
哇,好大的雪。刚才在车里,想得太多,心口有点闷,他忽然诗兴大发。
‘张龙,我吟一首诗给你听听,要听不?’张天一兴冲冲地问。
‘请便,张先生!’张龙点头,已经做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啊~~~大地啊,雪白一片,到处都是白色的雪花啊~~~啊,真尼玛的白啊~~~~~太白了啊~~~’张天一忽然看到一张绿油油的德金钞票递到他的眼前。
干嘛?张天一回头一看,张龙一脸苦逼像跪在他面前,双手举着钞票:‘大爷啊,饶命啊,我身上就这点钱了,你拿着吧。留下我这条贱命,一会还要给你开车呢!’
‘啥情况?’张天一问。
‘求你了,别念了。你这诗吟的要人命啊!’张龙哈哈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笑弯了腰。
‘哇,不会吧,这么夸张,那我唱首歌吧?’张天一笑道,也不等张龙说话,就高声吼了起来:‘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啊,吼吼~~~黄土坡上黄土多啊~~~~吼吼,~~
‘救命啊,山上有人谋财害命啊~~~,张龙已经跑出去一公里远。
张天一打闹一会,感觉心情轻松多了,沉下心情,向着路边上的一片树林走了进去。
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穿过树林,他来到一处悬崖处,站在一块被雪掩埋的石头旁边,看着悬崖下白花花的景色,他突然说起话来:‘景色真美啊!这位朋友,你真会选位置。’
他身旁那块石头居然会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天一叹气,连站在他身边的人都发现不了,他的天龙回音波要来做啥啊。马上开始装B,扬声说道:‘朋友,这里方圆三百里,都是我的地盘,从你进入我的地盘起,我就知道你来了!’
‘张家堡市果然名不虚传!’那块石头忽然一抖,抖掉身上的雪花站了起来。却是一个人,这么冷的天,上身竟没有穿衣服,一身铁打铜铸的肌肉。
他的脖子上围着一块灰色的纱布似得围巾,围巾已经湿透,紧紧地贴着他粗壮的脖子上像一条麻花蛇。
头发很长,一根灰线扎个很高的马尾。
下身一条灰色的宽松灯笼裤也是湿透贴在腿上,他的腿粗细适中,看上去很有力,肌肉线条特别的匀称。
脚上一双灰色布鞋。
他整个人看上去灰不溜秋的感觉,两只眼睛却分外的清晰明亮,就如夜空中两颗明亮的星星。
这是一位剑客。
他的左手很稳,时刻不离腰上一把带着点弧度的长剑,手掌却很松弛地放在剑把上。右手拿着个瓷瓶酒壶,就这么一会,张天一看到他喝了三次酒。
张天一笑了:‘你喜欢喝酒?朋友。’
‘是汉子,都喜欢喝酒。’剑客说道。
‘漂亮女人也喜欢喝酒,在她喜欢的汉子面前,她还要抢着喝,还特别容易醉!’张天一抱起胳膊,微笑:‘正好,我哪里有好酒,也有喜欢喝酒的女人,我又是一个特别好客的主人,怎么样,你去喝一杯么?’
‘我好想,想极了!要是再来一个红油鸳鸯锅,那就更美妙了!’剑客说着,仰头举起瓷瓶往嘴里倒酒。
酒下肚,剑已出鞘,寒光一闪,利剑刺向张天一眉心。
张天一冷哼,看着剑尖已到面前,身体鬼魅一闪,就已转到剑客背后。张手一杨,五道指风,快如五只利箭,劲道能够将大象身体打穿的指风,打向剑客背心。
五道指风疾如闪电,而剑客背朝张天一,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眼看指风就要打到剑客的后背了,别说象皮,他身上连一层纱都没有。
他的剑很快,可是,再快的剑,能挡一道,二道,最多三道指风,绝对不可能同时挡住五道指风。而一道指风,就能让他的身体对穿一个血窟窿。
剑客丝毫不慌,反身一剑劈出,一声轻喝:呀格格!瞬间一道风墙挡住了五道指风的去路。
刷,剑客穿过风墙,伴随着一声:和萨格。剑身已向张天一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