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可要歇会儿?”
身后是打了水进来的青莺,姜慈连忙转身去看她:“再看吧,青莺,你去歇会儿吧。”
青莺表示不累。
姜慈抿唇,这下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非要青莺说累吧
最后还是尉迟肃叩了门。
尉迟肃撒谎甚至不需要过脑子:“姜兄托我前来……”
他停住,看向青莺。
青莺看回姜慈,姜慈又看一眼尉迟肃,点头:“去歇着罢。”
青莺这才退下。
尉迟肃关了窗,自坐在桌边:“这下有些麻烦了。”
他看一眼姜慈,叹气道:“本想带你沿着湖畔边走一圈,外头又是禁卫军又是宫人的……”
姜慈倒是笑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多谢尉迟哥哥。”
尉迟肃也不过是随口提一句,这会儿也不想扫她的兴,赞道:“满满本就生得极美,今日这身更是宛若九天仙子下凡,曹子建看了也要悔。”
“悔甚么?”
“洛神不及满满半分。”
姜慈笑得身子直抖。
但很快笑不出来了:“尉迟哥哥是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莫不是吃花酒时学的罢!
尉迟肃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只点头道:“大约天赋使然。”
这也有天赋一说么?
姜慈想了想,又看了看他,终于还是问出口来:“尉迟哥哥,有一件事…”
“嗯?”
“你这不是吃花酒时学的罢?”
?!
尉迟肃大惊:“谁同你说的这些?”
好哇,都叫姜慈直接认定了他去吃花酒了。
是,确实往那些地方去过,但吃酒和吃花酒,那是两回事好吧!
姜慈见他这样反应,哪里还不明白?
一时冷了脸不想搭理这风流子。
果真,那些羞死人的话都是从这处听来的罢!
尉迟肃瞧见她的脸色也是心惊:“满满,这事我真冤。”
姜慈连身子都扭过去了。
尉迟肃恨得牙痒痒,只暗道莫让他问出来是谁才好,败了他名声便罢了,平白让姜慈赏他一张冷脸,真真气煞人也。
然,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尉迟肃也不再嬉笑闹她了,满脸的肃然,沉声道:“我是不知满满听了些甚么,但这事儿我是真冤。”
“吃酒,同吃花酒,那是彻头彻尾的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