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林瞳孔微缩,虞词的手放在陆修林的手背上,“陆修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他手上的温度那么高,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陆修林只感觉一盆水从头顶浇下,身上的热意瞬间变成了凉意,一颗心像是置在冰冻三尺的雪地里,他的每一根血管也像是冻住了,无法维持机体最本能的运转。
原来虞词这么惯会杀人诛心,知道他不喜欢什么,偏要说给他听。
往往刀子戳的最深的,是最了解他的人。只有他才知道,软肋在哪里。
他们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高挺的鼻梁成了分界线,隔开了完整。
“阿词。”
陆修林额头上起了一层汗,鼻尖挂着一颗汗珠摇摇欲坠。
虞词看着陆修林,不说话了。
比言语更伤人的,是不合时宜的一言不发。
陆修林扭动脖子,神色痛苦扭曲。
他说:“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太害怕。”
“我只是太害怕。你已经离开过我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陆修林喃喃自语。
他的身体渐渐矮了下去,矮到尘埃里去。
他跪在了地上。
他双手捧住虞词的手。
他把额头抵在虞词的膝盖上。
他在忏悔。
也在后悔。
他不知道怎么做。
他知道虞词是个心软的人
虞词躺在床上,他伸出手,透过手指,看着炽白的灯光。
苍白又无力。
他觉得痛苦,陆修林又何尝不是如此。
陆修林易感期来的突然,发泄过后,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睡。
虞词拿起床头的烟,点燃了一根。
吐出烟圈,看着雾气消散在空气中,心里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忘不了陆修林匍匐在他脚下,向他道歉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一向高高在上的alpha居然会把自己降的那么低。
还是说他想到了过往,所以才会陷入梦魇一般,一直说是自己的错。
好累啊。
做爱累的只是身体。
可一旦用脑,身体和思想都会变得疲惫不堪。
虞词失神地望着一个地方。
他用另一只手去摸腺体,陆修林这次很克制,只是用牙齿磨了磨他的腺体,没有咬破。
更没有往里面注入信息素。
虞词抽完一根烟,拿起床边的衣服,正准备下床,一只手拉住了他。
他看过去。
陆修林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