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陆修林翘着腿,腿上放着一块ipad,漫不经心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听见声响,陆修林眼眸动了动。
没有侧头过来看着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虞词动作僵了几秒,然后上车。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从g国的首都回来,这还是虞词第一次看见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有些害怕。
车辆驶动,车内安静,只能听见引擎制动的声音。
陆修林一直盯着他腿上的ipad,虞词则望着窗外。
这不是去小区的路。
这个点路上堵车,约莫四十分钟才驶入锦水湾的公路。
肖诚把他们送到别墅外面,随后驾车离开。
陆修林走在前面,虞词跟在后面,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进了客厅,虞词站在门口,等陆修林换了鞋子,自己才半蹲下去换鞋子。
他刚要站起来,陆修林不知何时站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地注视他。
“我很听话,没有乱跑。”虞词默了几秒,轻声说道。
陆修林原以为对于他的装乖自己不再受用。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是虞词稍微服一点软,建起的高墙便逐渐崩塌,溃不成军。
“身体怎么样?”陆修林冷声冷气中藏着几分细腻的柔情。
他这几天十分渴望虞词的信息素,抓心挠肺。要不是医生诊断他没有信息素饥渴症,他都怀疑自己有这个病。
虞词摇摇头,“没事。”
两人又变得沉默。
好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缓解此刻的尴尬。
陆修林转身上了楼,虞词也十分不自在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明天是他生日,今天他本来打算回一趟家,亲自跟父母解释,没想到肖助理打电话通知他下了课在学校等着他,他亲自来接他。
十分钟后,陆修林从楼上下来。
他换了件灰色居家服,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各种动静。
像压在虞词每一根神经上。
虞词手放进口袋,里面装着指甲勾一点就能放倒一头牛的迷药,是他从实验室搞来的。
他学习成绩优异,为人谦和有礼,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一般有什么机会,学校会让辅导员通知他。
辅导员曾经透露过,如果他愿意留在本校,可以直接保博,不过他想出国深造,学校也是全力支持他的想法。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有想法并且肯努力就是好的。
虞词站了一会儿坐下来,脑海里开始思考。
我真后悔
他去图书馆看过故意杀人的案例,以及裁判通知书。
除了一例,其余的都是死刑。
没判死刑的那个人也在监狱里蹲了十年。
十年,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