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鹊一愣,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那与我何干?”
“你当真不知我的心意?”赵慕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我心仪的人只有你。”
苏知鹊心跳陡然加快,脸颊泛红,她垂着眸道:“侯爷莫要说笑,我已经……我的身子,已经脏了……侯爷不必因为可怜我,去做惹太后不高兴的事。”
“我从未说笑。”赵慕箫一脸严肃。
“我也并未同你说笑。”苏知鹊正色道。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话音未落,她便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赵慕箫的眼睛。
舅舅,婚事
马车缓缓在城东的一处僻静院落停下。
不等马车停稳,苏知鹊就猫着身子,越过赵慕箫,拎着裙角跳下了马车。
赵慕箫嗅着她衣服上的余香,怔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从马车里钻出来。
“舅舅——”他的脚还没踏进院子,便听到苏知鹊带着哭腔的喊声。
怕她伤心,她还是伤心了。
赵慕箫轻叹一声。
他没有进去,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
看苏知鹊抱着虽然将养了一段时间,但依然清瘦的王煦哭。
看她扶着他的脸庞哭问,“舅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看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没事的舅舅,瘦掉的肉,咱们还可以再养回来!”
王煦瘦可见骨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好,都听你的。”
说完,他看向门口道:“这次,多亏了瑞阳侯。”
苏知鹊这才想起马车上还有个赵慕箫,忙擦了眼泪,又迅速整理下被泪水打湿的鬓角,这才抬起头,愕然发现赵慕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此刻就站在门口,目光沉静地瞧着她。
刚才她又哭又笑,丑丑的样子,一定被他全部看到了吧?
赵慕箫慢条斯理地朝她二人走过来,冲王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苏知鹊,“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府了。”
苏知鹊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鼻头一酸,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了句:“多谢。”
王煦执意送二人上了马车,待马车走远,王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惊蛰前夕,他突然收到华阙城来的一封信。信中说苏知鹊被绑匪劫持,需要巨额赎金。保险起见,他与商队兵分两路,他独自一人轻车简行,商队则从另外一个方向行进。
可就在抵达华阙城的头一晚,他在沙头坡的客栈遭遇了一场惨烈的伏击。
他行商多年虽然也遇到过劫匪,但像对方一上来就奔着取他性命的,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