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窗户还开着个小缝儿,吹散了一丝疲惫。
陈颂将高跟鞋摆放整齐,才轻手轻脚推开主卧的门。
房间里开着空调,席明阮盖着蚕丝被,脸蛋透着红润,显然已经睡熟了。
陈颂走到衣柜旁拿了睡衣,没有进卧室的洗手间,去了客厅。
等他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她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一条光溜溜的小腿从被子里钻出来,正好搭在她事先放好的“三八线”上。
他走到床边,一手穿过席明阮的腿弯,一手扶住她的脊背,轻轻松松将人抱起来,将她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放在床上。
正在陈颂准备上床熄灯的时候,席明阮却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尚未完全清醒,困倦的双眼只勉强睁开一条缝儿,看着坐在床边的陈颂,声音含糊:“你回来啦?你是来挖肾的吗?”
?
不等陈颂反应过来,她又补了下半句:“我们的肾可能不匹配,你不要挖我的肾。”
陈颂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有片刻的僵硬,随即低声道:“你乖乖的,就不挖你的肾。”
席明阮仿佛一直在等这句话,此时听见了,又重新闭上眼睛。只是在沉沉睡去之前,仍然不忘嘟囔了一句,不要超过她的三八线。
陈颂一边答应,一边熄了灯十分自然得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揉进怀里。
夫唱妇随
第二天一大早,席明阮起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怔愣了几秒,昨晚半梦半醒间,她记得陈颂好像回来了。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发现已经九点半了。
门被推开,陈颂端着托盘进来,身上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起来吃早饭,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米色的正方形托盘里摆着一碗小米粥和一份奶黄土司,还冒着腾腾热气。席明阮瞅了一眼,有些失望。
没有他昨天说的蔓越莓蛋挞。
陈颂似乎看懂了她的小心思,清淡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笑意,“蛋挞装起来了,一会儿在车上吃。”
席明阮眼睛瞬间又亮了,麻溜从床上爬起来,跑进卫生间洗漱。
她的那套小兔子睡衣被洗掉了,昨晚穿得是一套黑白交替的连体斑马睡衣,随着她走路的步伐,屁股后面的尾巴一摇一摇的,活像一跳一跳的小斑马。
直到洗手间的门关上,陈颂才移开目光,手指在眉心轻轻揉了揉。
一大清早的,想什么呢。
吃完早饭,席明阮和陈颂一前一后走出大门。待看清劳斯莱斯旁边站着的王俊,意外挑了挑眉。
陈颂走在前面替她拉开车门,席明阮看向驾驶位西装革履的王俊,笑着打趣了一句,“总裁特助还兼职司机,你们陈总给你发双份工资吗?”
王俊不由看向后视镜,却不偏不倚对上陈颂沉静冷然的眼神,顿时浑身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