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边际的罡风突然凝作剑形,逍遥子腰间灵珠残片猛地烫——那是女娲族感应到神界气息的征兆。抬眼望去,九重天穹裂开一道银辉瀑布,瀑布中央立着玄甲战神,手中镇妖剑挑碎流云,甲胄上的星纹随呼吸明灭,正是万年来独坐神宵峰的飞蓬将军。
“听闻下界有个破局者,竟能让魔尊重楼折戟。”飞蓬的声音比万年寒冰更冷,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本座倒要看看,你这把剑,比起重楼的魔刃如何?”
话音未落,镇妖剑已化作星河倒卷。逍遥子只觉天地倒悬,每颗星子都化作剑气:“北斗诛邪”凝成勺状剑罡,“南斗破煞”化作流火飞星,更有万千星屑组成“周天星斗阵”,将他困在中央。青锋剑自鸣响,剑身上的“真灵道纹”与灵珠残片共鸣,竟在身前织出青蛇状的剑气屏障。
“有点意思。”飞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镇妖剑猛地一震,星斗阵瞬间瓦解又重组,化作重楼曾使过的“毁天灭地”魔招,却带着神界特有的煌煌正气。李逍遥踏碎虚空闪避,却见每道剑气轨迹都精准预判了他的身法——这是飞蓬与重楼千年对战刻入骨髓的本能。
“你的剑,有女娲族的灵韵,却缺了战神的决绝。”飞蓬挥剑斩出“九天惊落”,镇妖剑划破混沌,竟在虚空中开出血色裂缝,“当年本座镇守神魔之井,斩过的妖魔比你见过的道纹还多!”
逍遥子心头一凛,引动丹田内的“七绝酒神咒”。七盏酒盏印记同时亮起,却不再是单纯的剑意:“仗剑护灵”裹着青蛇剑罡,“情醉九天”融着圣灵咒文,当第七式“醉忘忧”斩出时,剑身上竟浮现出赵灵儿与他合创的咒纹星图。飞蓬见状瞳孔骤缩,镇妖剑上的星纹突然紊乱——那星图的排列,竟与他遗落在凡间的记忆碎片重合。
“这星图你从何处得来?”飞蓬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剑势微滞。逍遥子趁机将灵珠残片按在剑脊,道纹瞬间爆:“此乃灵儿以圣灵之力所绘,她说这是战神遗落在人间的情劫。”
混沌之气突然倒卷,飞蓬周身的战神虚影寸寸崩解,露出甲胄下深藏的寂寞。镇妖剑“铮”地一声插入虚空,剑刃上倒映出他被贬凡间前的最后一幕——重楼持魔刃叩关,他却在神宵峰独饮星河酿,心中渴望的不是胜利,而是一个能真正刺痛他的对手。
“原来连她都知道了。”飞蓬抬手抚过镇妖剑的裂痕,那是当年与重楼决战时留下的伤,“本座战遍九天,斩尽邪魔,却唯独斩不断这名为‘寂寞’的心魔。”
此时灵珠残片爆出柔和青光,赵灵儿的残魂虚影浮现,指尖轻点飞蓬眉心:“将军可知,重楼为何至今仍来叩关?他不是为了胜负,是为了寻一个能让他不再寂寞的故人。”
飞蓬浑身剧震,镇妖剑上的星纹竟与灵珠残片共鸣,爆出万年来未曾有过的光彩。他望着李逍遥手中的青锋剑,忽然笑道:“你的剑,比起重楼的魔刃,多了些人间烟火气。也罢,本座便借你这把剑,斩一次自己的心魔!”
说罢,他抛起镇妖剑,剑刃与青锋剑交叉成十字。刹那间,混沌穹顶裂开银河,飞蓬的战神虚影与李逍遥的破局者道纹融合,竟在虚空中凝成一座“问心台”。台中央浮现出飞蓬万年的记忆:与重楼的千百次对战,独守神宵峰的漫长岁月,以及被贬凡间时那一丝如释重负的叹息。
“原来我等战神,才是天地间最大的囚徒。”飞蓬的身影逐渐透明,却在消散前将一缕星魂注入青锋剑,“这是本座的‘寂寞道纹’,当你遇见真正无解的困局时,便用它敬那些求而不得的对手。”
话音未落,神宵峰的钟鸣遥遥传来。逍遥子握住青锋剑,只觉剑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孤寂,却也多了一份理解——真正的强者,并非没有心魔,而是懂得在寂寞中守护初心。腰间酒葫芦突然打开,倒出的不再是仙灵醉,而是飞蓬留下的星河酿,酒液在空中凝成诗句:“神宵峰上万年雪,不及人间一醉真”,句尾却多了一行星纹:“寂寞道纹启,重楼叩关时”。
当逍遥子抬眼望向混沌深处,只见那道虚空裂隙已化作神魔之井的轮廓,井边立着手持魔刃的重楼,眼中竟没有战意,只有一丝与飞蓬如出一辙的落寞。而在万界之外,某个被遗忘的维度里,半月教主的残魂握紧灵珠碎片,喃喃道:“原来混沌劫的真相,藏在这些求而不得的故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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